看著已經完全沒有理智的風廉,風語只能無聲搖頭。
風廉一刀劈向風語,像是劈在水波上的倒影,泛起層層漣漪後,風語的虛影消失無蹤。
沒了阻攔,風廉如一顆炮彈,砸進血池中,瘋狂地大口喝著冰寒的鮮血,連識海都被這股無比冰寒的氣息凍得結出一層薄薄的寒霜。
如此狀況,也只能讓風廉恢復一絲理智,遠遠沒達到清醒的程度。
真如風語所說,這個血池真的在抽取他的血氣,連生命力都被快速抽取。
風廉豈會坐以待斃,快速運轉心法,渾身毛孔張開,你吸收我一點血氣,我就吸收你一桶的血水。兩者就這麼僵持著。
洞口之外,血獸與暗磁魔獸激戰正酣,突然發現正主不見了。它們很默契地停手,一起朝洞口衝進來。
血獸一接觸血氣,立即如熱鍋上的螞蟻,混亂蹦了幾下之後,召喚棺材蓋蓋上,以無比快的速度退出洞口。
暗磁魔獸識海靈智不高,也許是對風廉的恨意太重,還想往裡面衝,直到身體表皮被腐蝕得像一片爛泥,才低吼著,極不甘心地退走。
但是它心中的怒氣未消,此時感應到地表的異動,狂吼一聲,衝出地表。看到大陣還未完全開啟,立即鑽過大陣縫隙,向著域門方向跑去。
“攔住它,不然流雲宗要被他給毀了!”
哪怕如何算計,如何想要殺了風廉,但是雨刃聞沒忘記自己的使命,大喊著率先衝過去阻攔暗磁魔獸。
流雲宗的幾大長老幾乎同時現身,不斷釋放功法轟擊。
但是暗磁魔獸對靈力和魂力的免疫力太強,以他們的攻擊,根本沒給它造成多大傷害。
一位長老急得大聲問道:“宗主人呢?剛才不是在這裡嗎?”
一個大尊級別的弟子答道:“東面死靈暴動,宗主和風伯過去壓制去了。”
“宗主不在,僅憑你我幾人根本沒法阻攔,趕緊去請太上長老們出來,快去呀!”
“真該將風言父子千刀萬剮,魔獸一旦衝出去,就不再受壓制,整個冥界都要被它屠戮。”
……
血池中的風廉,吸收了太多的血氣,而且還是各種屬性,相互排斥的血氣,與他體內的真龍精血和巫族精血,還有獸人和羽人的精血產生排斥,把他身體當成戰場,在裡面戰得如火如荼。
風廉無比悽慘,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但是那種燥熱和疼痛感讓他欲哭不得,欲喊不能。
他的肌膚一次次腐爛,又一次次重組,與血池的腐蝕力量進行著無休無止的爭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廉不斷抽搐的身體終於徹底安靜下來。身上不斷冒出一個個血泡,像一具死屍浮在血池上方。
那些血泡越來越稀疏,炸開的血泡形成一個鮮紅色的繭,將他包在裡面。
隨著血繭顏色變深,風廉的心跳越來越明顯,當血繭變成紫紅色的時候,風廉的心跳已經變得像是戰鼓擂響的聲音。
這時陵園地底都傳來“咚咚咚”,很有節奏,且充滿力量的心跳聲。
懸浮在血池上方的棺槨也跟著有韻律地顫動,那頭暗磁魔獸卻很是緊張,心跳聲像是砸在它心頭一樣,讓它無比疼痛,滿地打滾。
流雲宗的強者原本已經被它逼得連自爆的想法都已生出,現在看到它如此痛苦,抓住機會對他一陣猛攻,將它逼回地下。
再看周圍,滿地都是宗門弟子的屍體,死狀一個比一個猙獰可怖。很多強者都忍不出問候風廉的十八代女性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