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走了,門被重重的關上,以表示他內心的不滿。
“嗯,看來他也沒很生氣嗷,最起碼走之前還懂得關門,是個懂禮貌的臭小子,早知道錄完影片還得偷偷拍幾張照片,存著不讓他知道。”
楊海鑫說完,拿起茶杯一口喝光,然後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其實喜歡喝茶,但不喜歡用這麼小的茶杯,而是喜歡用大的杯子,覺得這樣才過癮。
江仟,倒是喜歡這樣慢慢的品茶,他覺得這樣才有情調。
最好是配上焚香,還有音樂,放音樂的得是那種老式的收音機,裡邊放著京劇的唱腔,慢慢悠悠,然後找一把搖椅在陽臺上坐著,看著夕陽西下。
那場景,簡直美哉。
他笑盈盈的望著楊海鑫,從對方剛剛說的那句話裡,找出了關鍵。
看來,方哲在楊海鑫心裡,挺重要的。
不是誰,都可以被楊海鑫用臭小子來稱呼。
這種稱呼,是一種認可,也是一種寵溺。
能被楊海鑫這種看淡許多東西的人,用上這樣的稱呼,屬實不易。
見到江仟一直盯著自己,還是用那種異樣的眼光,這讓楊海鑫很變扭,只見他吐出一口煙霧:“你看你媽呢?”
江仟聽到這句話,也不惱,反而打趣道:“要真是我媽坐我對面,就好了,她在我五歲那年,就上吊自殺了。”
楊海鑫,不說話了。
他知道江仟的經歷。
這個江仟,屬實是個天煞孤星、再世喪門星、行走的災厄機器。
五歲那年,他的媽媽上吊自殺;等到十歲,父親也不知為何,步了亡妻的後塵,選擇同樣的死法。
上學的時候,同班同學總有自閉的? 要麼是產生厭世情緒? 要麼是食慾不振,日漸消瘦。
這種現狀? 一年? 比一年可怕。
但還好,終究沒有人選擇不理智的做法? 因為那些學生,只要不來上課? 或者轉學? 也就慢慢好了。
直到在他高中的時候,兩任班主任相繼自殺。
這才讓江仟,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就好像他和誰接觸久了,對方慢慢的? 情不自禁的? 就會失去對生活的希望。
但,那個時候,江仟還沒成為失控者。
非常不可思議。
是楊海鑫發現了他,然後主動靠近他。
只可惜,楊海鑫發現? 江仟對自己,好像不管用。
再後來? 江仟成為楊海鑫隱藏的下屬,但只是隱藏在暗中? 偶爾收集一些情報,幾乎沒有執行過什麼任務。
楊海鑫其實是想讓江仟加入處理局的? 但對方的能力? 要是加入處理局? 對處理局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也不想江仟被精神研究中心的人抓走,或是被收容,便只能利用職權,讓江仟成為一名特殊外勤人員,以保護對方。
“說吧,這次把我叫來,是有什麼大事,如果不是大事的話,你不會輕易調動我的。”
江仟一邊倒著茶,一邊等待著下文。
楊海鑫重新點燃了一根菸,長吁一口氣:“呼~你應該知道,24路公交車事件吧?”
江仟點了點頭,表情沉重。
24路公交車,是異常犯罪處理局總部秘密檔案裡,被隱藏起的,四大不可觸碰事件之一。
這起事件,塵封已久,歸海西城分局保管。
24路公交車,是在海西城交通局裡,沒有任何記錄的一趟線路,像是憑空自己開闢的一條線路一樣。
這趟車,只在半夜十二點準時出現在起始站點,只有失控者,和有很大潛質成為失控者的人,才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