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田家父子兩被煙霧捆得跟木乃伊似的,又像是一肥一瘦的兩條鹹魚,躺在地上任君挑選。
鄭思明一襲藍色古裝裝扮站在大門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就單單那散發出的氣勢,便嚇得田老闆一動都不敢動。
縱使田老闆是個分屍不眨眼的殺人屠夫,可面對失控者,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方哲已經走到田老闆的腦袋旁蹲了下來,他拍了拍趴著的人那圓潤的後腦勺:“誒,抬頭,問你幾個問題。”
田老闆抬頭,露出了先前在肉鋪裡那張憨厚的笑臉。
方哲見到這熟悉的笑臉,臉上也浮現出了和善的微笑。
“啪”!
一個結實的大耳光子,打得田老闆臉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幹住。
“影帝啊,行啊,你還跟我在這演戲呢?不過我不喜歡演技比我好的人。”
“問你幾句話,如果我發現你說謊,我就揍你爹去。”
田老闆:“。。。”
田老:“???”
草率了,打耳光用的力度太大,導致後背的傷口被扯開,方哲強忍著後背傳來的疼痛注視著田老闆:“把高醫生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說。”
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每次在田老闆面前想耍帥都不成功。
田老闆木然的點了下頭,將一切娓娓道來。
他剛開始見到高醫生時,覺得對方像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人似的,雖然那個醫生表面裝得平靜,談吐禮貌,可是在問房子的時候,連看都不看就直接付了三個月的房錢便住了進去。
這個醫生似乎急著找一個定居之所。
田老闆本來不想將房子租給這個人,因為肉鋪的特殊性,他並不想惹來什麼麻煩,只是外邊已經將肉鋪傳得越來越邪乎,三樓的房間已經很久沒有獵物來租了。
沒有獵物,就代表沒有貨源,也代表自己屠宰的慾望得不到滿足,所以田老闆還是將三樓的房間租給了高醫生。
只是那個高醫生很謹慎,他除了去診所上班,其餘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甚至連外賣都不叫,每次回來就帶一大包餅乾麵包啥的。
三樓房間的門鎖也全部被高醫生換了,甚至還多新增了幾道。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找了過來,高醫生將她帶入到了三樓,兩人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女人走了,高醫生在房間裡喝著悶酒,田老闆假意去關心,成功進到屋子裡的他立馬將高醫生敲暈。
後來,高醫生就變成了樓下肉鋪裡,案板上擺放的肉。
聽田老闆說完,方哲皺著眉頭道:“不對,少了很多東西,你沒見過那個病患?”
“病患?沒有,從始至終我就只見到高醫生帶過一個女人上樓,他很謹慎,好像有什麼人在追他一樣,幾乎都躲在房間裡。他住這的時候,也只有那個女人來找過他,就沒有任何人,你是第二個。”田老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無神,就像是機械式回答問題一般。
“咦,那不對啊。”方哲想不明白,那高醫生失蹤的妻子究竟去了哪裡?他如果成功從醫院帶著病患逃脫,那那些病患呢?高醫生為什麼會選擇租在這家肉鋪,他又到底在躲著誰?
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高醫生在帶出那群病患後,病患們不服從他的命令,甚至有攻擊他的行為。
最終一群結伴逃跑的人分道揚鑣,成了追與被追者。
事情的真相好像被挖掘出來了,卻又好像挖到更多的謎團。
正當方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發現楊海鑫已經從房間裡叼著根菸走了出來。
“剩下的我來補全給你,不過你得先聽聽另外一個故事。”
“你能直接說結果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