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慢走!”
孤鶴雁痛別容月,走出靈雲寺,忽聞身後一聲人喊,孤鶴雁停住腳步,回頭一看,卻見來者竟是四皇子身邊的和尚法印。
“大師,有何指教?”孤鶴雁單手施禮,神色恭敬。
“小兄弟,怎麼這麼不識抬舉?”法印聲音洪亮,高聲怒問。
孤鶴雁聞聽,眉頭微皺:“大師,此話怎講?”
法印怒目而視:“四爺親自相邀,保舉你,這是何等的榮耀,你為何一口拒絕?”
孤鶴雁聞聽不禁搖頭:“哦,原來是為這個。”
“四爺抬愛,我自是受寵若驚。然而,人各有志,我不答應,也不算強人所難吧。”
“你~!”
法印一時語塞,隨即他一跺腳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能耐,還要四爺三顧四請?”
“不敢當,大師言重,請不要以己度人。”
“你~!”法印聞聽怒火中燒,他抬手一指寺外的一棵大樹:“你可看見那棵樹?”
“如何?”孤鶴雁目光一掃,點點頭。
法印不再多言,他身形微動,手中法杖驟然化作一道流光,疾射而出。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那棵碗口粗的大樹竟被攔腰斬斷!
“莫要以為你會些法術,便可目中無人!”法印一聲冷笑:“你覺得你與那樹相比,又如何?”
孤鶴雁聽出法印的挑釁,未予理睬,只是淡淡一笑,信步往前。
“站住,你就不想與我比試一下嗎?”法印怒問。
孤鶴雁沒有回答,他走到那棵倒下的大樹旁,俯身撿起法杖,又從竹叢中折下一根細竹,隨即緩步走向法印。
“你要幹嘛?”法印警惕地問。
孤鶴雁將法印的法杖遞還:“大師,請你用法杖,砍我一杖。”
“砍你一杖?”法印被激怒:“你當這是兒戲,你受得了嗎你?”
孤鶴雁見他不動,便舉起手中的細竹:“那我來砍你,你來接。”
言罷,孤鶴雁將袍角束於腰間,隨後身形輕盈向後一躍,做一個轉身雲劍式,望向法印。法印手持法杖,嘴角輕蔑一笑,眼中半是懷疑,半是輕蔑。
孤鶴雁凝神運氣,身形一閃,如雲中飛鶴,輕盈躍起,手中細竹幻化成一道青光,直劈法印頭頂。法印舉杖相迎,他以為自己只這一磕,便足以震斷那細竹。卻不料,那細竹與法杖相撞,竟震得他虎口發麻,雙臂痠軟!
孤鶴雁躍身落地,微微一笑,隨即手腕一抖,細竹如離弦之箭,直楞楞沒入一旁的大石中!
“大師,多有得罪。”孤鶴雁雙手合十,微微欠身,然後一轉身,便欲離去。
法印看的目瞪口呆,羞愧難當。
“哇,好厲害,好厲害!”旁邊響起一陣掌聲,一個興奮的聲音不停叫喊。
孤鶴雁轉頭,但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從一旁的樹叢中走出,不斷拍手稱讚。那少年雖衣著破爛,眼中卻閃爍著靈動的光。再看他的穿著,孤鶴雁看的卻不禁鼻子一酸。那少年敝衣破履,貌似一個乞丐!
孤鶴雁好奇的正要問話,卻見靈雲寺的胖主持從寺中出來,過來便一把揪住那少年的耳朵,將他往寺裡拖。
“住手!”孤鶴雁早就對這個胖主持看不習慣了,要不是因為師父的原因,他可能連說話都不客氣了。
“你抓他幹什麼?”孤鶴雁怒問。
胖主持瞥了一眼孤鶴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抓他幹什麼,你問他!”
“他偷吃寺院的供果,還在牆上亂題亂畫,被我抓著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