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喬可兒一把揪住他的衣袖，磨磨蹭蹭不肯往前走。“要不還是算了吧，這裡又黑又冷……還是回去吹空調打遊戲吧。”
“哎哎，放我下來……”
歷言淵直接將她扛到肩上，大步往前走。
“歷言淵，你放我下來！”
生滿鐵鏽的鎖頭輕輕一扯就開啟了，走進廢棄工廠的大樓，溫度明顯降低了很多。
歷言淵停下腳步，喬可兒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小聲嘟囔道:“力氣大了不起嗎？回頭等我練好肌肉，也把你當小雞似的拎起來……”
廢棄大樓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黑漆漆的牆壁全是火燒過留下的痕跡，建築鋼筋都長滿了鐵鏽。
整棟大樓就像一個空殼，地上堆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越往前走，喬可兒心裡越覺得不對勁。
郊外溼氣重是正常的，可這裡也太冷了，整個人如同掉進冰窟一般。腳下的地磚有些鬆動，一腳踩下去磚縫裡還有往外冒水。
“歷言淵，你覺不覺得……這裡怪怪的？”喬可兒抬頭看了看四周，緊緊跟在他身後。
歷言淵突然停下腳步，半蹲在地上，伸手撥開地上的灰塵。
“這……”看到眼前的一幕，喬可兒驚住了。
下面竟鋪了一層白色生石灰，磚縫裡還插了很多金屬片。喬可兒拿起一塊金屬片仔細看了看，上面似乎塗了什麼東西，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歷言淵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淡淡說道:“是人血。”
“哈？”喬可兒愣了兩秒，趕緊扔掉手裡的金屬片。“怎麼會有人血……”
喬可兒抬頭看了看四周，餘光突然瞥到樓梯口的牆上掛著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回頭看到後方的牆上也有一面鏡子。
兩面鏡子正對著，正常情況鏡子是不能這樣擺放的，除非……這裡是養屍地！
喬可兒低頭看著地上的生石灰，突然想到什麼。“煉化孟瑜鬼魂的那個人，會不會就藏在這裡？”
歷言淵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嗯，有可能。”
距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喬可兒心裡卻莫名有些不安。
“哐當——”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喬可兒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什麼東西燒焦了。
喬可兒抬頭就看到不遠處有火光，味道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走近一看，地上擺滿了冥幣花圈，走廊盡頭還放著一對詭異的紙人。
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地上還擺放著果盤供奉，插在牆縫裡的香升起陣陣白煙。
“有人來過……”喬可兒看到地上有幾個腳印。
她有些好奇，怎麼會有人來這裡祭拜？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誰？
一股涼嗖嗖的氣息從喬可兒耳邊掠過，她立刻提高了警惕，回頭看了看身後。
空蕩蕩的走廊上什麼都沒有，視線再落到黑白照片上的時候，遺像上那雙眼睛似乎有些變化……
她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