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帶著槍神,來到了茶館的外面,槍神重重嘆口氣,看看門外迎接的年青人,又看了看放在門口的大大的“歇業”的牌子,沒有說什麼,和餘宇一起,邁步走了進去
茶館內靜悄悄的,一個人影皆無
這是陸斌的安排
餘宇帶著槍神,走在陸斌的身後,陸斌帶路,將兩人帶樓
蹬蹬噔的腳步聲,和寧月的心跳連在了一起
她臉色蒼白的坐在屋裡,兩隻手死死的合在一起,揪著手帕。門外,月香探頭探腦的向下望去
當她看見餘宇身後那個垂垂老矣,不修邊幅的老人時,她震驚了
月香張大了嘴巴,雙眼前所未有的那麼大,她像是看見了鬼一樣,想驚叫出來,但卻怎麼都無法喊出聲。
她的印象,槍神是這個世界最美的美男子,是聖城公認的焱國第一美男,無人可。那時的槍神,高大,威猛,面如冠玉,雙眼迷人,劍眉如墨染,眼神似星辰,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無的威風,無的自信。
他是所有女人夢的情人,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公敵。
他是槍神,是武帝
現在,他是什麼
一個老人,滿頭的灰髮,稀稀拉拉,頭挽個小發髻,髮髻也沒有多少頭髮了,臉像是刀刻出來的一樣,沒有一點表情,額頭,臉頰的皺紋縱橫交錯,更讓月香差點暈倒的是,這個人一張嘴,想衝她努力的露出一個微笑的時候,月香愕然發現,這個人滿嘴的牙,竟然差不多掉光了。
她登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不由得扶住了身後的門,雖然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失敗了。
她的失態,槍神完全看在眼裡
見到十幾年前的故人,槍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有些尷尬,甚至看去有些侷促不安。餘宇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麼,只好退在一旁。
肖雪樓很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對月香道“好久不見了,你們都還好嗎”
“你,你真的是槍神大人”月香扶著門,震驚的看著這個滿嘴牙齒脫落的剩下沒幾個的老人,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槍神苦笑,四月的天氣,已經很暖,但他還是將雙手攏在了袖子裡,看去,和一個鄉下老人沒有半分差別。
門吱呀一聲開了,月香一個沒留神,一下子跌在了從裡面出來的寧月的懷裡
“啊”月香驚叫一聲,緊跟著發現寧月臉色悽然,渾身抖個不停的看著面前這個老人。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肖雪樓站在她的對面,尷尬至極
他不敢抬頭,低聲說道“這些年,我不來見你,是怕你失望其實,我不該來的,是餘宇,非拉著我來”
“雪樓,是你嗎,是你嗎”寧月帶著哭腔,渾身哆哆嗦嗦走向肖雪樓,嘴裡喃喃問著。
餘宇走過去拉了拉月香的袖子,月香看看面前極不協調的兩人,跟餘宇離開了。
此情此景,如果說寧月是肖雪樓的女兒,沒人會懷疑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來見我,為什麼”餘宇走下樓梯,聽見身後寧月那悽慘而幽怨的哭喊聲,他看看身邊的月香,低著頭走了下去。
“我是怕你失望”肖雪樓解釋。
“我失望什麼,我失望什麼”寧月徹底爆發了“難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會失望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多想你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為什麼”
寧月的聲音依稀傳來,餘宇和月香快步走下樓梯。
這種事情,外人不該知道,也不能知道,有什麼話,他們兩個人說夠了
御書房內,皇帝看看眉頭立起的息劍,他知道息劍的心情,作為一個國家的君王,為了自己的私慾,虛無縹緲的一己私慾,竟然拿自己子民的生命去賭,而且竟然是如此荒唐的一場賭注。
作為修士,息劍太再明白不過,邪修不可能不死的,如果能不死,能長生,那天下人豈不都去修邪修了嗎,那麼多的修士難道都是傻子
大家辛苦修煉,為的是什麼,其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尋求長生,但從古至今,能達到這個境界的,有幾個最後還是增強實力邪修的生命是悠長一些,但日子也過的極為難受。越是境界高的邪修,越是度日如年。他們不但要苦修,而且修煉的危險極大,後來要經歷很多的生死難關,畢竟邪修是人類,不是魔族,魔族的功法能修煉,但大成的,還沒聽說過。而且他們還要防備其他修士的擊殺。這種人,一旦被人發現,絕對不會留情。修士界的公敵,是邪修,不管大家平日裡有多少恩怨,在面對這個問題,態度是一致的。他們的危害實在太大,是所有人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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