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訊息,少主子一家壓根就沒有上門的意思,直接當沒國公爺這個爹,到了京城,靠著自己就將事情給辦得妥妥當當的,院子也買了,莊子也置辦下了,人際交往圈子也擴大了,小日子過得看上去可滋潤了。
再看看自家國公爺,那臉一天黑似一天,身邊的人最近連大氣都不敢出。
有那倒黴的,上門來拜見國公爺,碰到國公爺氣不順,都被罵得狗血淋頭,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就連後院也都人心惶惶,國公爺夫人都派人來問,可是朝廷上的事情不順?怎麼國公爺這幾日不去後院了不說,連幾位公子來請安怎麼也被趕回去了?
國公爺不耐煩的將夫人那邊的人給打發了回去,一時間國公府裡風聲鶴唳,連夫人都得了沒臉,誰還敢當出頭鳥不成?
最後還是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將國公爺喊去,母子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後,國公爺就一晚上沒睡,這不,一早的就將他們兄弟倆叫來,讓給少主子送門貼來了。
說是送門貼,其實就是要將少主子和少夫人一起帶回去見見國公爺去。
這兩人當初可是跟宋重錦和王永珠打過交道的,都知道這可是個棘手的差事。這父子倆之間,可不是父慈子孝型別的,當初那少主子還是個秀才,就能斷然拒絕國公爺的示好,這如今,只怕更難了。
可到底他們也看到國公爺實在是想補償少主子,也想修好父子之間的關係,俗話說的好:這父子哪裡有隔夜的愁?當初就算國公爺這個當爹的頗有些對不住少主子,可如今國公爺想彌補,這當兒子的,怎麼就這麼狠心?
當然,這兩個親兵也就只敢心裡想想。
國公爺是什麼人,他們是十分清楚的,最討厭的就是人插手他的事情,因此,見到了宋重錦和王永珠,只恭恭敬敬的上前問好。
宋重錦卻退開一步,冷淡的道:“我可不敢當兩位官爺的問安,敢問兩位官爺,可是要將我們夫婦二人帶到哪裡去?”
兩個親兵一臉尷尬,只陪笑道:“少主子說笑了,這咱們是奉國公爺的命,想請少主子和少夫人前去一敘。這國公爺怕兩位不自在,就將前頭客棧都包了下來,如今國公爺已經在二樓雅間等著兩位了,請——”
宋重錦一聲冷哼,也不再多問,只埋頭往前走。
兩個親兵苦笑著在一旁領路。
倒是王永珠,主動跟兩個親兵說了閒話:“兩位大哥,這國公爺怎麼知道我們到京城了?還知道我們住在這裡?”
親兵大咧咧的道:“國公爺一直掛心這少主子和少夫人這邊,尤其是少主子中了舉人,國公爺可高興了,喝了一夜的酒。從那天起就盼著兩位到京城來,一家子團聚。”
“從少主子一家到了京城,咱們國公爺就知道了,除了上朝,所有的應酬一概都推了,就等著少主子上門呢,結果——”
後面的話自然就不用說了,結果是宋重錦壓根就沒想過去認爹,這宋弘的一番安排自然就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白浪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