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腳尖輕輕一勾,那石頭凳子就被她從土中給勾了上來,她伸出手來,五指纖纖,就勢將那石頭凳子給接在手中,還十分花哨的在手上轉出了個花來。
那石頭凳子看著輕巧,少說也有二三十斤,就這麼輕鬆容易的被王永珠用幾個手指頭拈住了,跟拈根繡花針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直愣愣的看著王永珠手上的石凳,被她就那麼隨手一丟,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是一聲巨響,挨著院子門的牆就被砸出個大洞來,磚頭瓦礫崩射來開,濺到附近的人身上,沒一個人敢吭一聲。
都看著那石凳落地還在地上骨碌碌的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死一樣的寂靜。
方才大家倒抽的那口涼氣都卡在了喉嚨口。
王永珠看了看牆上的那個洞,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唉,準頭還是差了些,本來是準備砸門的!”
說著,又意猶未盡的,順腳又勾起了另外一個石頭凳子。
有那膽子小的袁家的下人,當時就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袁夫人和袁家大姑娘眼神都變了,看著牆上那個大洞,嗓子眼裡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兩母女互相攙扶著對方,驚駭的看著王永珠。
王永珠微微一笑,側頭問:“還去報信嗎?”
誰還敢去啊?命再硬也硬不過那石頭凳子啊!袁家下人一個個的都抱起頭蹲在牆角裝起了死人來。
王永珠這才吩咐道:“去,將袁家二少爺的那個妾帶來!若是有人敢攔著,不用客氣,給我打!”
“是!”吳婆子和丁婆子興沖沖地帶著人,往後院殺去。
曲氏和陳氏眼睛亮得可怕,看著王永珠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和敬畏。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斯斯文文秀秀齊齊的縣令夫人,居然,居然還有這等好身手?
之前看王永珠,只覺得斯斯文文和善,疼惜和憐惜之情倒是佔了大多數。
可直到剛才,兩人才真正的尊重敬畏起王永珠來。
其他女眷也是兩眼放光,也不管袁夫人了,都湊過來圍著王永珠說話。
袁夫人見大家都圍住了王永珠,忙給袁大姑娘使了個眼色,讓她趁著王永珠被擋著,快溜出去求救去。
袁大姑娘咬咬牙,提了提裙子,才邁開兩步,就聽到呼的有什麼呼嘯而過,然後一個石凳從天而降,穩穩的就落在了她前面一步之遠。
若是她快一點,只怕那石凳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了。
袁家大姑娘看看那石頭凳子,再扭頭,對上王永珠的眼神,眼皮一翻,當場暈死了過去。
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呼天搶地的撲過去,抱著袁家大姑娘,兒啊寶啊的哭喊起來。
那頭,有了曲氏和陳氏的婆子帶路,很快就到了袁家二少爺的房裡。
袁家二少爺因為讀書,所以院子略微偏些。
一早起來,就跟往常一般,紅袖添香,有美人陪著,讀書都是樂事了。
一會子摟著愛妾讀兩卷書,一會子又握著愛妾的手,教她練字,真可謂閨房之樂,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今兒個一早,這才將美人摟到懷裡,抱在腿上,正要肆意憐愛一番,就聽到院子門一聲巨響,袁家二少爺手一哆嗦,將懷裡的美人就給丟了出去,跌了個正著。
美人哪裡肯依,捂著腰就哭了起來,那真是如同梨花帶雨,白蓮花一般嬌羞。
袁家二少爺頓時心頭又火熱起來,上前忙扶起美人,正要安慰兩句。
書房的門就被踹開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婆子給湧了進來。
不管不問的就直奔那美人而去。
尤其是那打頭的婆子,簡直粗魯之極,一把就薅住了美人的頭髮,跟拖死狗一樣就往外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