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喊不服,說驗血說不定有錯,還有胎記呢!腳底板的那顆痣呢?
顧長卿本來就做好了撕破臉的打算,直接就吩咐,當著大家的面,顧長印和顧長卻都脫去了鞋襪,將腳底板示於眾人看。
兩人腳底板的痣大約位置相同,只是顧長卻的清晰,而顧長印的確已經模糊了。
顧家族人一看,心裡都有了定論。
顧長印看大家的眼神,看向自己越來越不善,頓時急得抱起腳丫子,自己低頭看去,也發現那痣居然模糊了許多,頓時也傻了。
這誰會沒事去看自己的腳底板啊不是?他依稀記得,當初驗看的時候可是清晰明白的一顆黑痣啊,怎麼還能褪色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痣怎麼褪色了?”
一旁的杜仲景倒是饒有興致的上前,盯著那顧長印的腳底板看了一會,又掏出一根銀針來,示意人上去將顧長印按住,一針紮下去。
嗷一聲,顧長印就慘叫出聲了。
那邊杜仲景捻動了幾下銀針,抽了出來,看了看,又讓端來一碗清水,往裡面丟了一顆不知道什麼藥丸,入水即化,無色無味。
再將銀針放到裡面攪動了一下,就看到從銀針上,緩緩拖出一條淡黑色的水跡來。
杜仲景點點頭:“這是一種染料,扎入體內,能在外皮上顯出顏色來。經久不易褪色,這一位腳上這種染料入體幾十年了,這才顯得淡了些,再過些年,就會褪得差不多,只留下一點點痕跡。”
這下顧家所有的人就沒有不明白的。
顧長印一家三口,面色慘白,再無狡辯之詞。
顧家族長本來還想著,若是這顧長印是當年顧家大老爺子的骨血,大不了將他分宗出去,好歹留一條生路,畢竟都是顧家血脈不是。
可如今一看,這顧長印壓根就不是顧家血脈,哪裡還容得下他?
當即就同意了,當著全宗族的面宣佈,將顧長印一家給逐出顧家,還將他的名字,還有金氏和顧子棟的名字一起給從族譜上抹了。
不允許他們再姓顧不說,當年分給他們三房的財產,自然都要盡數收回。
顧長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家子被出族,無邊的恐懼頓時籠罩了他,再聽說財產都要一併收回,連姓氏都要收回,哪裡還承受的住,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金氏一聽急了,若是財產被收回了,又被趕出顧家,以後怎麼過日子?
只爭辯說三房的東西,都是當年顧家大老爺子留給他們的,和顧家大房二房都沒關係,憑什麼收回?
莫非大房和二房就是為了貪圖他們三房的東西?才設下這局來?
顧長卿聽了,當場冷哼一聲道:“你放心,當初顧家大老爺子留給你們的東西,我們大房和二房也無福消受!其他的也就罷了。只是這些其中,屬於顧家家傳之物的,還有顧家祖傳的田地莊子之類的,這些斷斷不會留在你們這外人血脈手中!”
顧家其他族人雖然還有些不甘願,要知道,當初顧家那位大老爺子可是當成顧家繼承人培養的,手裡的私房能少了去?
不然以顧家三房這一家三口,幹啥啥不會,就會敗家的性子,這麼多年來,都能過得逍遙自在,不就是因為顧家那位大老爺子留下的東西豐厚麼?
雖然說將顧家的家傳和祖傳之物都要收回,可那留給顧長印他們的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