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點點頭,只簡短的說了個:“是”。
然後見宋弘再無吩咐,就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宋弘惱怒的一拍桌子:“老子怎麼生了這麼一個蠢貨!與虎謀皮,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齊國公自從王氏的事情後,對咱們家一直耿耿於懷,只不過是一時奈何不了咱們家,這才暫時相安無事。”
“這個蠢貨倒好,送上門去跟人家合作!就不想想,就算王家真能幫他坐上世子之位,這謀害自己兄弟的把柄就握在了王家人的手裡,以後還不是想怎麼拿捏他就怎麼拿捏他?”
“這麼些年,都沒一點長進,就那麼一點小聰明,也敢在人面前賣弄!看看他這計劃,簡直一點腦子都沒有!就算真要動手,連位置都不會選,居然約人約到了得月樓,得月樓是什麼地方?真要出了事情,人家得月樓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會查嗎?”
“更不用說了,他還約了那麼多世交親朋家的孩子都去,那麼多人在,以為人人都跟他一般傻?看不出來是不是?就算他算計成功,事情成了,可在別人眼裡,他的名聲也就毀了,誰以後還跟他來往?又蠢又毒還不自知!”
宋弘心裡憋著氣,一邊拍桌子一邊數落。
宋五聽宋弘發洩完,才上前又給宋弘沏了一杯熱茶,勸慰道:“二公子想來是被奸人所惑,才有這樣不該有的想法。主子爺消消氣,這大公子那邊”
宋五的意思是,要不要跟宋重錦那邊提醒一下。
宋弘沉吟了片刻,才道:“這事先別說,反正咱們已經知道了,暗地裡解決就是了。老二那個蠢貨想來也翻不出花來,免得說出來,以後讓他們兄弟如何相處?”
宋五張了張嘴,想勸兩句,這二公子既然心裡存了這樣的念頭,自然是沒拿大公子當兄弟的,要是不提醒大公子心裡有個防備,這一次不成,以後呢?
宋弘看著宋五欲言又止的表情,哪裡有不明白的,苦笑道:“我也知道,這事不該瞞著重錦,可是那孩子本來就對著我這個當老子的,還有他那幾個兄弟沒感情,要是再鬧出這事情來,恐怕心裡越發不待見他們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世子之位都給了重錦,對其他幾個我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再說了,這當世子,承擔一府的責任,自然心胸也要比其他人要開闊些才是。他是長兄,對下面的兄弟姐妹,也要寬容才是。”
“更不用說,這獨木難成林,以後他繼承這國公府,又沒個得力的姻親襄助,只怕艱難。他這幾個兄弟,雖然都不如他,可也不是一無是處,好好調教歷練一番,將來也是他的助力。這親兄弟總比外人強些。”
宋五再是宋弘的心腹,可他有一點,就是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聽宋弘這麼說,不論心裡怎麼想,都閉嘴不言語了。
宋弘又考慮了一會,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讓人將老二盯緊些,千萬別出了岔子。如今說來也是因為聖旨還沒下,等立世子的聖旨下了,老二他們再多的心思也都要歇了,到時候名分已定,若是老二還不甘心罷手,我自然再收拾他!”
想了想,也許是覺得有些心虛還是怎麼的,吩咐道:“去我私庫裡,給老大再取些藥材什麼的送去,這幾日讓他好好在家裡調養身體。”
宋五明白了,到底主子爺還是怕出事,這是讓大公子就在家裡,不出去,就算二公子和王家有再多的算計也白搭了。
忙點頭答應著下去了。
這邊宋弘怎麼想的,宋重錦和王永珠他們不知道。
等送走了宋重鈞,宋重錦回到後院,跟王永珠將方才宋重鈞的話一轉述,王永珠就皺起了眉頭:“這宴無好宴,肯定有詐!不管那宋重鈞怎麼說,就是搬出國公爺來,你也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