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二也是如此,回去就被自己媳婦和閨女的眼淚快要淹死了,有自己媳婦天天唸叨哭訴,對王氏也有了一絲不滿。
只是知道親爹最疼小妹,那不滿也只能壓在心裡頭。
唯有王家老三,聽齊國公問,也就直愣愣的說:“如今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要我說,那天去宋家也不是就小妹一個人,大嫂也在旁邊,怎麼就不攔著點?若是攔著小妹,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局面。”
齊國公世子一聽,頓時不幹了,這話什麼意思?是怪自己夫人?也不想想,就小妹那個脾氣,爹孃都攔不住,他媳婦能攔著?
“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說這事和你大嫂無關,就算你大嫂一時疏忽,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吧?你還有臉說別人,本來這事,不管別人怎麼說,咱們只當沒聽到。那些人從咱們嘴裡得不出話來,頂多再念叨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你倒好,兩杯黃湯一下肚,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若不是你說的那些混帳話傳得街頭巷尾都知道,咱們如今能這麼被動?”
這事情還沒商量出個章程,兄弟間倒是先鬧開了。
齊國公拍了拍桌子,又吩咐其他的幾個兒子,將二人給撕擄開。
還是最小的王家老七道:“如今最重要的,只怕還是著落在宋引身上,只要他站出來替咱們府說上幾句話,證明一切都是誤會,這事也就過去了。”
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他們也不是沒派人去找宋引,只是這次事情嚴重,宋家人一反以前的恭順,看他們跟仇人一般,又有宋弘派去的親兵守著,王家人去了幾次,連宋家的門都沒進去,就鎩羽而歸了。
齊國公知道,這問題的根結只怕還在宋弘那裡,他以為這次不過是小事,以前事關宋家子嗣的問題,宋弘都輕輕放過了,想著這次也能這樣混過去。
沒想到這宋弘不知道怎麼了,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了。
嘆口氣:“行了,這事估計還得我親自出馬。”
齊國公吩咐準備了一份厚禮,親自往衛國公府來賠罪。
也不知道兩個老狐狸在書房談了些什麼,出來後,齊國公的臉色看不出好還是不好,只吩咐人套車回家去了。
倒是宋弘將宋重錦給叫到書房,只說事情已經解決了,齊國公親自來賠罪,還答應回去會約束好內眷,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讓宋重錦安心備考就行了。
宋重錦看著宋弘微微翹起的嘴角,知道恐怕這次齊國公出血不少。
以他對宋弘的瞭解,這次藉著為自己出氣的名義出手,恐怕也是醞釀已久,從中得了不少齊國公好處吧。
後來才聽說,宋引那邊病癒後,並沒有再回齊國公府,而是在本家住了下來,過了些時日,年後的吏部考核後,宋引就從一個無實權的閒職,平調到了一個有實權的位置上。
王氏也因為傷筋動骨一百天,不宜搬動的藉口,就一直住在了齊國公府邸,未曾露面,而宋引也再也未曾踏入過齊國公府。
宋、王兩家達成了默契,一起出手,再加上過了正月就要準備春闈,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這些舉人身上,慢慢也就無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