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們回去院子裡,聽下人傳來的訊息,說宋重錦帶近府裡的兩鄉下母女,語言粗俗,開口就罵,閉口就要錢,都只當這兩母女恐怕是那種鄉下婆子一般的人物。
嘴上不說,心裡都憋著壞,等著吃飯的時候看笑話呢。
可等王永珠出現,等著看笑話的幾兄弟都傻了。
這特麼是鄉下農女?開什麼玩笑?什麼時候鄉下農女都長這樣了?
滿屋子的女眷,不說高氏和幾個姨娘,也不提還沒出嫁的幾個姐妹。
就宋重鈞的媳婦阮氏,那也是官宦家的小姐,當初跟衛國公府結親,那也是考量過,覺得宋重鈞很有可能繼承衛國公府,成為下一任衛國公,才將女兒許配與他的。
這阮家,是宋重鈞的上司,御林衛的副統領之女,家中就這麼一個獨女,也是千嬌百寵長大的。
王永珠跟阮氏站在一起,並不遜色,反倒比阮氏還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
就他們幾兄弟,再昧著良心,也不能說人家王永珠上不得檯面。
幾兄弟笑話沒看成,只得在心裡罵宋重錦走了狗屎運。
雖然是家宴,到底是分開了兩桌,男女各一桌。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就該做媳婦的來伺候婆婆吃飯,當然,當初阮氏嫁進來的時候,也曾要伺候高氏用飯。
高氏也只是意思意思的讓阮氏夾了兩筷子菜,也就罷了。
如今,大家有心看宋重錦和王永珠笑話,就都看著王永珠,等著她表現。
王永珠心裡一笑,等著她表現?來伺候高氏用飯?只怕高氏享受不來啊!
面上還是裝著很驚訝:“大家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有飯菜?”
上午被罵得羞憤得喊不活了的宋重綺,被袁姨娘安慰了好半天,又有高氏派去的教導嬤嬤給她說了好大一通道理,才勉強消停了。
這家宴本來打算託病不來的,可袁姨娘苦口婆心的勸她,今兒要是她敢不來,那不是不給宋重錦一家面子,而是打了國公爺的臉。
她如今還沒出嫁,本來高氏只是嫡母,若是再得罪了國公爺,還要不要風光出嫁的?那國公爺許諾的莊子鋪子不給了怎麼辦?
說別的,宋重綺說不得還不在乎,可這一涉及到嫁妝,宋重綺就算心裡再不甘願,到底還是重新梳妝打扮,拿脂粉遮蓋了一下,氣鼓鼓的來了。
本來見到宋弘,就打算告狀的,因為這個,她雖然重新打扮了,還故意將哭得紅腫的眼睛露出來,就等宋弘一問,就哭訴的。
可沒想到宋弘壓根就沒看她一眼,不管她如何用帕子將眼睛揉得更紅也好,還是一臉不高興也好,都沒人搭理她。
就連她同胞的兄弟宋重銘,聽了她一番哭訴,也只說她活該,眼皮子淺。
說不過一個玉鐲子,能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