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要不是王永安為了權勢,怎麼會狠心逼著金釵給高進當妾?不是王永安,金釵怎麼會好端端的從一個秀才女兒,變成了一個官奴?
不是王永安,金釵怎麼會連被贖買的資格都取消了?
錢氏越想越恨,越想越是生氣,渾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奔回來,看著王永安,好半天也只擠出幾乎話來。
聽到王永安還裝無事人一般,錢氏頓時將錢掌櫃打聽來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最後才道:“我們十幾年的夫妻了,我還不瞭解你?你看起來溫文爾雅,人模狗樣的,骨子裡最是涼薄不過!”
“想來也是,連自己爹孃兄弟姐妹一概不管不顧,偷了地契和銀子只為自己的人,我怎麼會以為他能對媳婦好?對子女好?”
“你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親爹都能害,何況是我跟金釵?我只恨我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非要嫁給你!”
錢氏宛如已經豁出去了。
王永安倒是一愣,高看了錢氏一眼,沒想到跟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還有自己都沒有見識過的一面。
聽完錢氏的話,王永安嗤笑:“錢如月,現在你裝什麼清白?是誰在閨女剛懂事起,就天天告訴他,要找個官宦人家的子弟當夫君的?是誰一聽說不把金釵送給高進當小妾,家裡日子就要過不下去,立刻就去勸金釵的?又是誰,金釵一得寵,就恨不得招搖過市,天天跟人說自己是縣太爺便宜丈母孃的?”
“這麼多年夫妻,你瞭解我,我難道不了解你?看起來什麼都聽我的,伺候我,可別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麼嫁給我的?想我當初中了秀才,那麼多大家的小姐我不挑,非得挑中你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的破落商戶家的姑娘?”
“你背後使的那些手段,逼著求著那些要臉面的大家小姐,說我跟你是真愛,我們早就私定終身,你以為我真不知道?”
“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過是懶得追究而已,你還真當我是喜歡你,當你是真愛不成?你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也不配?”
一席話,說得錢氏面如土色,整個人又是羞憤又是氣惱,尤其是在錢掌櫃和錢氏娘驚訝的看過來的眼神下,頓時崩潰了。
“你胡說八道!王永安你個混蛋!你個騙子!你住嘴——你住嘴——”錢氏崩潰得撲過去,想堵住王永安的嘴。
王永安想避開,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此刻動彈不得,眼中頓時掠過一抹後悔,早知道錢氏這個賤人受不得刺激,方才該忍著點。
可惜已經遲了,錢氏撲過去,正好撞在王永安的腰上,王永安痛得大叫一聲,努力想將錢氏推開。
錢氏此刻幾乎是癲狂的,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王永安再繼續說下去了,拼著命的要去捂王永安的嘴。
努力的掙扎間,尖尖的指甲在王永安的臉上撓出了深深的見肉見血的傷痕。
王永安渾身上下哪裡都疼,尤其是臉,灼燒一般的痛,再看錢氏猙獰的面容,哪裡還有往日半分的溫柔和順?
頓時油生一股戾氣,趁著錢氏抓空了,腳下沒站穩,抓住錢氏的手,下死力一推,錢氏踉蹌著往後一倒,撞到桌角,悶哼了一聲,軟軟的倒下去了。
然後就看到她的後腦勺那裡,溢位一灘血出來。
錢氏娘看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錢掌櫃又急又慌,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抱著錢氏就往外面跑。
一邊跑一邊安慰自己和錢氏:“閨女,別怕,沒事的!有爹呢,爹帶你去看大夫——”
錢氏娘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一咕嚕爬起來,剛要跟上去,想起什麼來,惡狠狠的上前把王永安一把從炕上給推了下來,才解氣的追了出去。
王永安眼前一黑,只聽到咔嚓一聲響,一股劇痛從腿部傳來,他昏死了過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農女有田:娘子,很彪悍》,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