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鎮南已經有些釋然了,“唐易啊,多虧了你,竟然只有一隻是真品。”
“那隻八月桂花杯不止是真品,而且是一隻極品,我看有可能出自官窯,只不過沒有落款罷了。”唐易這才詳細說道。
“噢?”王鎮南看著唐易,“那值不值得用二百一十萬美元單獨買?”
唐易笑了笑,“王老先生如果願意出價兩百一十萬美元,單獨尋一隻帶款兒的康熙官窯花神杯也能尋到。只不過,單獨一隻杯子,少了十二花神的意韻,恐怕您只是當時心喜,日後定會遍尋其他花神杯,但這談何容易!鬱鬱寡歡,餘生抱恨,這種滋味最是難熬,莫若再尋機緣。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鎮南深吸一口氣,“唐易啊,我以前只是認為你眼力了得,沒想到於這古玩心性,也是揣摩得如此通透。”
“隔行如隔山,王老先生過獎了。”唐易擺了擺手。
“對了,看樣子,費老是想要你拍下的鎏金銅佛?”王鎮南此時已經徹底放下了花神杯的事兒。
“他講了一個故事,不過我信了。”唐易道,“還沒熱乎呢,就要考慮要不要出手了。”
此時,一直未作聲的文佳道,“那個競拍碧璽手串的男子,似乎對你很感興趣。”
“對我感興趣?”
“確切的說,應該是對你死感興趣。”文佳眼神凝重,“他看你的時候,眼裡有殺機。最後觀摩十二花神杯的時候,我幾乎懷疑他就要下手了,但是卻看了看費老之後突然停手。”
“莫非,和輝叔是一個來路?”鄭武此時心裡突然一動。
“照你這麼說,如果沒有費老,我豈不是就掛了?”唐易笑起來。
“還有心思笑!”林娉婷瞪了他一眼。
“有我在,他可以笑。”文佳也笑了起來,“如果沒有費老,不是你就掛了,而是他就掛了。”
唐易的表情逐漸凝重,“難不成,他也是東京史料館派來的人?既然如此,他為何會忌憚費老?莫非費老和東京史料館也有什麼關係?”
“這我就說不好了,總之萬事小心吧。”文佳應道。
“忙乎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明天公盤就正式競標了,今天待在別墅,好好休息一下,就不要出去了。”王鎮南開口道。
回到王鎮南的別墅,簡單吃了點兒東西,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此時,在古玩黑市上競標碧璽手串的男子也回到了仰光市區的一處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臥室裡,一名美婦剛剛出浴,正坐在床上仔細地塗著指甲油。
男子盯著美婦的手腕,突然嘆了一口氣。
“夫君,你好像不太高興。”美婦收起工具,走到男子身邊,輕輕揉捏著他的肩頭,吹氣如蘭。她口中所言,是倭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