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瞬間就被接了起來,還沒等唐易說話,許一琳就喊道:“你在哪裡。我去找你,要出大事。”
“我和女朋友一起吃飯呢,在南山路的西餐廳。”唐易一聽許一琳的口氣,心頓時一緊,“什麼事兒。你先透點兒風啊。”
“顧不上多說了。你今天是不是賣了一隻成化鬥彩杯。我知道那家西餐廳,別走,等我見了面說。”許一琳說罷,便掛了電話。
唐易放下電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但仍儘量平和地對林娉婷說道,“許一琳打的電話。報社的記者,你知道的。還有,我今天把陸知行做的那個成化鬥彩杯賣給徐寬了,背後的真正買主應該就是河野平。”
林娉婷這才意識到真的出事了。
趁著許一琳還沒到,唐易把整個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我小心再小心,沒想到還是出事了。許一琳是報社的,她知道這事兒,多半是有記者要報道。”
“既然這邊知道這件事兒的只有叔叔和毛逐,那就不是這邊出去的。這事兒報出去對徐寬也沒有好處,也不太可能是他。難道是河野平。他想一箭雙鵰。”林娉婷立即分析道。
“一箭雙鵰。你的意思是說,東西反正他也拿到手了,肯定不會吐出來。同時,故意洩露此事兒,就是為了給我一箭。”唐易沉默了一會兒,“但是,我和徐寬籤合同的時候,支走了他。”
“你再想想,你見他這個過程,還有沒有什麼疑點。”林娉婷說道。
“沒有。”唐易揉了揉眉心,“這一招,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河野平又不是在華夏只做一錘子買賣,我看不太可能。”
“那你再想想還得罪過什麼人。”林娉婷越想越著急。
唐易看了看林娉婷,隔著桌子握住她的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秀恩愛。”許一琳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
唐易起身給她拉了張椅子,林娉婷幫她倒了一杯水。
許一琳四下瞅了瞅,這個點兒了,餐廳里人已經不多了,服務員也靠得比較遠。
她壓低了聲音,把這篇稿子的內容大體講述了一遍,“我還在見報圖片庫裡看到了一張圖片,雖然臉上都打了馬賽克,但應該就是那個倭國人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和你握手,圖片說明也很損:這個盒子裡,到底是不是那件傳世珍瓷呢。”
“臥槽。這種莫須有的事兒也能見報。”唐易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許一琳喝了一口水,“這篇稿子,嚴格來說採訪有著很大的缺陷,沒有采訪你,沒有采訪河野平。通篇的主要信源,只是聽徐寬店裡的一個夥計在說。但是噱頭太足了,掩蓋了這些缺陷。”
唐易看了看許一琳,“那就真的是故意要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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