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河野平站著等候。房門的隔音極好,河野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也沒多說話,把唐易送出了東京史料館,便回去了。而文佳在門口,接上了唐易,一起回了小院。
等到河野平回到河野太郎的辦公室,河野治已經在了。
讓他倆坐下,河野太郎又點了一隻雪茄,才把唐易的要求說了。
“什麼?”兄弟兩人一起站了起來,“唐易的胃口也太大了!這簡直不把我們東京史料館放在眼裡,這還是在江戶!”
“這肯定不是唐易一個人的主意,只不過他是個出頭鳥罷了。”河野太郎畢竟閱盡滄桑,此時已經徹底平靜下來,“這個局布得時間不短,而且是三件東西,如果只是一件,還好說點兒。”
“那如今,就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了,要麼讓東京史料館在萬國展覽大典期間丟醜,要麼就是把三羊圓尊給他!”河野治定了定神,情緒恢復得很快。
“能不能這樣,今天先把這三件展品收回,就說文部省要檢查?”河野平跟了一句。
“不妥!收回就是明確表示不可能給他三羊圓尊了。他同樣可以爆料,而且我們的畫冊上已經印了,現場也有人拍照錄影了。這樣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河野治搖搖頭。
“要是給他,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河野太郎搖搖頭,“但是展出贗品,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是東京史料館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兩害相權取其輕,父親,我看只有給他了!”河野治忽而說道。
河野太郎沒想到河野治這麼快就做出決斷,不由看了他一眼。
“東西沒了,可以再找,但是名聲臭了,這個汙點永遠擦不掉。”河野治接著說道。
其實,這個道理很明白,就應該這麼選擇,要不然唐易也不會這麼幹。但是,真正事兒出在自己頭上,讓誰也會猶疑不決一番。
“好!”河野太郎點點頭,“那就這麼辦,不過,這個唐易是不能留了。他只要活著,我就難解心頭之恨!”
“本來我們就有計劃的,在大典結束之後就會動手一試,不過唐易有文佳,還可能有其他高手,所以哪怕嘗試不成,給他個教訓也好。但是如今,必誅殺之!還要做到一舉喪命,萬無一失!”河野治咬了咬牙。
“唐易的意思是,要我們宣佈把東西捐贈給華夏。”河野太郎道,“我估計,事情一經宣佈,他就會提前離開。”
河野治看了看河野太郎,“那就在宣佈之後,在他離開的路上進行,正好也比較隱秘!這次我提前準備了多方面的手段,今晚就啟動密切跟蹤!”
“這裡面,還有個不確定因素,唐易現在搭上了長谷先生,萬一他和靜真小姐一起去華夏,或者甚至是動用長谷先生的私人公務機送回華夏呢?”河野平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河野太郎想了想,“這件事兒太大了,我必須親自登門拜訪一下長谷先生!陳明利害關係,我想,他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再一意孤行。同時,我們也準備一份厚禮,也得讓文部省給他施加點兒壓力。”
河野治剛要說話,河野太郎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好似突有妙計,“而且,我得堅持一件事兒,不能捐贈給華夏官方!而是要送給唐易,讓他帶回華夏!”
兄弟兩人沒琢磨過來,“父親,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