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有媳婦了?我怎麼一點兒動靜兒都沒聽到?”唐易真是猛地吃了一驚。.』.
“沒有啊,還是光棍一個。不過,你不是想聽好聽的麼?”
“你大爺的!”
“哈哈哈哈!”
“再走一個!”
放下酒杯,毛逐遞給唐易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了,“呼文成,沒有收到萬國展覽大典的請柬。”
“這老小子雖然是山海省藏協的會長,但整天鑽營取巧,手裡的真東西其實並不多。倭國人肯定是他!”唐易吐出一口菸圈,“沒他最好,也不舒服。”
“呼風,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兩件高仿的雍正官窯,聽說賺了不少。”毛逐點點頭,又道。
“你怎麼知道是高仿?”
“我現在這眼力,雖然不及你,但是在這山州,也算是上層人士了。實踐出真知,而且秦老也沒少指點我!”毛逐得意一笑。
兩人絮絮叨叨,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撤了酒席,又上茶點水果,聊到六點多,毛逐又打電話把老譚叫來了,晚上的局又特麼接上了。
第二天,唐易十點多才起床,洗漱之後,給秦老打了電話。
“正好,我和老夫子中午約著去吃素齋,一起吧!”
秦伯毓和方承恪兩個老頭子,唐易一個小夥兒,有點兒奇怪的組合坐到了包間裡。
唐易也算是個肉食動物,不過這吃飯主要是交流,吃什麼倒在其次。
“這素肉,素雞,素鴨,都不是葷菜,偏偏要往葷菜上扣。”唐易在秦老和方老面前,還是比較輕鬆的。
兩個老頭子笑了笑,沒說什麼。事實如此。
“當時,你想讓唐易去你的泛古堂,我想讓他繼續攻讀做學問,結果呢,唐易卻堅持要開閣寶多。真是沒想到啊,不到兩年,閣寶多已經有如此規模,這唐眼的名聲也是如此之大!”方老慈祥地唐易,唐易是山海大學歷史系的學生,也就是他的門生,這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秦老笑笑,“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都老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老這才說道,“娉婷真的再也沒和你聯絡過?”說完,秦老抿了一口酒,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
“嗯。”唐易低低應了一聲,“希望這次去倭國,能有新的契機。”
“去倭國會有契機?”秦老自是不解。
“算是一種感覺吧。”唐易幽幽說道。
“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也是搞不懂。娉婷是我大的,這孩子什麼都好,但就是拗,有時候表面笑呵呵,心裡卻堅決得很。你們倆,算是正經的郎才女貌,誰知道娉婷居然不辭而別!”秦老嘆了口氣。
“不算不辭而別,他當時給我了郵件。”唐易道,“秦老,您也別太擔心了。”
方老此時說道,“唐易啊,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覺得你和娉婷,雖然暫時出現了點兒曲折,但最終是會走到一起的。就像老秦當年,也是好事兒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