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事了,別想了。”
王老闆又一連串道謝之後,才掛了電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終究還是沒擋住誘惑。”文佳搖搖頭。
唐易卻再度拿起手機,撥通了魚泳的電話,“魚兄,方便說話麼?”
“剛吃完飯,準備眯瞪一會兒呢!兄弟你說。”
“有一對北宋定窯白瓷刻花筆洗,有可能會在津門出現。”唐易接著說道。既然王老闆說大頭經常在津門賣東西,地頭兒熟,而且津門古玩之風濃厚,也容易賣大價錢,那麼大頭就可能到津門出手這對筆洗。
“唐老弟,這樣的好東西,你這是?”電話那頭兒的魚泳頓了頓,意思自然是你既然知道訊息,怎麼不收?
“我是讓你別收!”
“啊?燙手?”
“東西倒是真的,但是被人下過符咒,做過風水上的器物,大凶。”
“這麼說,你和文大師都見過了?”
“對,我沒收。是一個農民手裡的,結果他賣給了一個長跑津門的古玩販子,今兒上午剛出了車禍。”
“得,我記住了。”魚泳痛快說道,而後忽然又道,“聽說你在長安又開分店了?”
“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恰好有幾個長安的朋友有意向。”
“什麼時候打算在津門也開一家啊!”魚泳笑呵呵說道。
唐易一怔,轉而大笑,“有老兄你的知魚堂在,我開什麼分店?老兄的幫襯就足夠了!而且現在山州、燕京、滬海、杭城、長安這麼多地方都有生意,揭州還有翡翠合作伙伴,中原省還有單老爺子合作銅器,瓷都我也入股了窯廠,已經力有不逮。”
唐易說這麼詳細,無非是想讓魚泳明白,他們之間是“戰略合作”,不會插手漁利。實際上,唐易對魚泳,只要是能加盟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就可以了。畢竟,他是水門長老魚水星的後人。
魚泳也是哈哈大笑,“你的攤子鋪得是太大了!”
笑歸笑,魚泳的心裡還是頗為震動的。當時他結識唐易,唐易從他店裡撿漏了一件缺蓋兒的成窯天字罐,他只是驚歎眼力過人,後來在徵集辦的撮合下合作,兄弟相稱。但是如今,他的知魚堂變化不大,而唐易卻已經是如此規模!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行啊,這順水人情做的。”文佳笑道。
“魚泳算是自己人,畢竟有淵源。”唐易沒什麼胃口,乾脆不吃了,點了一支菸,“這次我在燕京多待一段時間,等蔣主任有了訊息再說。”
文佳忽而說道,“這長谷橫草那邊,有沒有必要讓刁欽一再去探聽一下,看看是不是開啟龍紋紫匣真是空的?”
“我看長谷靜真不似說謊,而且如果讓刁欽一去,勢必是刁欽三‘帶’著,漂洋過海變數太多,我看算了。”唐易應道。
文佳點點頭,“嗯,這事兒聽你的。如果你真要去萬國展覽大典,帶著‘柴窯’筆洗,說不定還能和長谷橫草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