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洪子跟著點頭,對這老爺子,他挺敬重。
文佳一聽,也沒勉強。回去收拾了一下,就把他倆送到了火車站,石門到燕京,京廣線上高鐵很多,即買即走。
中午的時候,王老闆請唐易和文佳吃飯,聽說唐易和文佳準備去了,很高興。畢竟幫了他一個大忙,就算買賣不成,他在地頭上儘儘地主之誼也是好的。
王老闆也是開車來的,下午他們便出發了,文佳開著車,跟在王老闆的車後面。
到了地方,王老闆先安排唐易和文佳住下,說第二天再去看東西。晚上大擺筵席,還叫了石雕廠的倆女的,一個業務員,一個會計,都是三十多歲的少婦,酒風豪邁,言語潑辣,講起溼漉漉的段子來,比王老闆還自如。
唐易和文佳都不愛喝酒,但是這倆女的起膩起得太厲害,最後文佳無奈,稍稍用了點兒術法,這倆女的才變成了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狀態。
吃完了飯,王老闆又想安排點兒節目助興,他們自然不去,而且那倆女的已經成了文佳的“手下”,最後她倆把王老闆送回去了。
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王老闆便帶著他們去了一個村子。
王老闆的表弟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家裡的親戚就算王老闆見過世面,所以才委託他來打聽,這帶了兩個人到了家裡,立即就把東西拿出來了。
這東西擺到堂屋的桌子上,唐易一看,笑了笑,“這可不是大碗。”
王老闆的表弟瞪了瞪眼,“不小了!”
唐易只得進一步解釋,“這不是碗。”
“也不是盤子啊,盤子沒邊兒,也沒這麼深!”
這兩件白瓷,是一對。直徑得有25厘米左右,形狀的確不是碗,但也不是盤子,就是個矮的圓筒,有個七八厘米高,中規中矩,倒是像那種簡易的圓飯盒。
形狀中規中矩,但是刻花卻很精美,花卉紋疏密有致,雅緻雋秀。
王老闆和他表弟都是徹頭徹尾的外行,唐易也沒和他們多說,拿起來又仔細看了看底,的確都刻了一個“官”字,而且字形基本一致。
等唐易看完了,王老闆卻又忍不住問道,“唐老闆,這不是碗是什麼?”
“這是筆洗。”唐易也不好隱瞞,“就是寫完了字兒,涮毛筆用的。”
“噢!”王老闆點點頭,“是宋朝的嗎?能值多少?”
都是生意人,但是隔了一個圈子。王老闆做石雕生意,東西好不好就在明面兒上,這談價錢也都是大致有數,上下差不了多少。但是古玩行可不是這樣,他這話問得唐易實在是沒法接。
唐易有點兒尷尬,他之前忽略了這一點。王老闆是個純粹的外行,而且之前還把東西來路的實底兒給交了,到了地方又是熱情好客。一時間竟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