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接著掏出手機,“你告訴我賬號,我手機就能轉。”
這一次,唐易和王軍沒訂協議,連收據也沒讓他開。唐易不提,王軍也沒提。
王軍想的是,既然答應了唐易保密,那就不多生事。唐易自然不想留下些什麼,以免日後成了隱患。
唐易開車回到店裡,已經快中午了,大康出去吃飯了,老譚讓他回來帶點兒就行,自己守在店裡。一見唐易回來,手裡拿著東西,老譚立即笑著上前,“你倒是不走空啊!”
唐易把字帖放到櫃檯上,“看看吧!”
老譚翻開看了看,他的專長是玉器,但是久在行裡混,拓片還是認識的,“明拓?”
“這是九成宮醴泉銘,明拓有這麼清楚麼?”
老譚連忙又仔細看了看,“難不成是宋拓?一,二,三,四,五,六,哎?不全啊,價兒不容易上太高。”
“這我不賣。這六張我得拆下來,好好裝裱個外冊,自己收著。”唐易道,“不過,再上不了高價,一張幾十萬也能秒吧?”
“要是單出,一張估計也能過百萬,六張一起,應該還能更高。”老譚道,“這幾年漲得最猛的就是宋拓了!”
唐易想了想,“近五年來,上拍的宋拓雖然很少,但都是全的,《北魏王子晉碑》和《化度寺碑》,都只拍了三百多萬。這九成宮醴泉銘雖然知名度高,但不全確實是個大問題。”
“嗯!”老譚點點頭,“但,就是不全,也比那倆貴重,你怎麼不說蘇東坡《功甫帖》拍了幾千萬呢?”
唐易又想了想,“算了,既然打算收藏,我也不去細估了。”
“那客人可有點兒寒磣,你多少錢撿的漏兒?”老譚接著問道。
“十萬。”
“什麼?”老譚臉色大變,“他叫的這口價兒?”
“沒有,這是他店裡倉庫的東西,他不僅不認得,而且也沒發現。”
老譚跺了一下腳,“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唐易明白老譚的意思,“他有病,長年吃藥,我想幫幫他。”
“你想行善積德,這沒問題!甚至你再多給他十萬都沒問題,但不是這個幫法兒啊!”老譚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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