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想了想,“我這趟出來半個月了,燕京的事兒光靠老龐也不行,而且還得回去準備下神燈復原的情況。就不去了。萬一陸知行迫不及待想拿到散尾火甲,我正好也在那邊幫你處理一下!”
“好!”唐易點點頭,“等到這事兒徹底完結了,我真想把手頭的事兒都放下,陪著娉婷好好出去玩玩,順便正式求婚。”
“這事兒,你覺得有真正完結的時候麼?”文佳狠狠抽了一口煙,他平時不抽,突然猛烈咳嗽起來,接著把煙滅了,“想求婚就趁早,頂多等到下個月復原神燈的事兒一了,我勸你就趕緊辦!”
唐易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單就這復原神燈的事兒,會發生什麼變故還未可知。
唐易又在杭城呆了幾天。張路的木器生意本來就是輕車熟路,手底下可用的人也很多,唐易主要是把古玩店的生意理順了。同時,杭城和滬海相距比較近,張路和譚千常也可以互通有無。
文佳回了燕京,林娉婷回了山州。這一次,是唐易獨自一人去了瓷都。
到了之後,是鬼叔開車來接的他。
“唐先生,別來無恙?”
“託鬼叔的福。陸先生忙什麼呢?”
“他在試窯,說今晚給你接風。”
“噢,窯廠建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廠子裡的三個主體窯都建成了,配套房間也建成了,就剩下裝修和院內的整飭了。這是第一個窯的試燒。”
“進度挺快啊!最近瓷都有什麼變化沒有?”
“我和陸先生沒什麼變化,不過外面變化可不小。”
“黃立三有什麼動作?”
“不是他,是陶碧雲。”鬼叔介紹道:“陶碧雲不再叫雲碧桃,恢復了本名,她在瓷都重新崛起,黃立三的生意被打壓得很厲害!”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十年前,黃立三是最大的贏家,如今陶碧雲捲土重來······”說到這裡,唐易忽然道:“不對啊,難道,上頭撤了這條線?”
上次,唐易來瓷都,得到了訊息,警方布排了陶碧雲這條線,接觸東京史料館,曾士銀還親自來了一趟瓷都,安撫黃立三,避免起衝突。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你有所不知。這事兒倒不是上頭主動撤了陶碧雲這條線,而是東京史料館突然之間義正詞嚴地向陶碧雲追回投資,還號稱做的是正當的古玩生意。警方也就明白了,這是東京史料館感覺到了什麼。所以,警方和她的合作,這才就此結束。”
這件事兒,曾士銀沒有跟唐易提起過,不過唐易想想也能明白,這種事兒,沒必要告訴他,本來就是一種暗線,而且東京史料館現在策略改變了,警方的策略隨之改變,他也清楚。
“陶碧雲不可能把到嘴的肉再吐給東京史料館。”唐易笑笑。
“就是。東京史料館所謂的投資,不就是買東西的錢麼?陶碧雲拿著天球瓶說事兒,就說這筆錢也就是能買這麼一件天球瓶。這事兒不了了之,結局不過是雙方明確一刀兩斷罷了。”鬼叔應道。
“如此一來,也就是上頭不再插手瓷都的事兒,那古玩市場這塊大蛋糕,就成了陶碧雲和黃立三爭搶,看來陶碧雲佔了上風。”唐易看了看鬼叔,“陸先生不會參與吧?”
“那當然不會,陸先生現在不問江湖事。本來陶碧雲還在窯廠投了資,但陶碧雲重入江湖之後,陸先生堅決把錢退還給了她!”
“噢?”唐易眉毛一挑,“那現在建廠的資金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