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娉婷是和他一起來的,出了華夏藏協,兩人商量了一下,唐易掏出手機上網,定了第二天返回山州的高鐵票。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剛要收起手機,高亢嘹亮的手機鈴聲就飄了出來。
此時,林娉婷的眉頭一皺。
本來,她和唐易的手機鈴聲都是《煙花易冷》,多少還有點兒格調,後來在她的“逼迫”下,兩人又都換成了這個。
唐易問她為什麼,她都打著哈哈避開了。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這首鈴聲在各自一個人的時候,沒什麼。但是兩個人都好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始終一個人”實在是有些烏鴉嘴。她才要求唐易換掉了。
一語成讖,有時候真不是說著玩兒的。
這事兒她又不願說出來。女孩兒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這樣,別猜。實際上唐易也沒猜,讓換就換了。
但是,現在聽到這首有點兒俗的鈴聲,又看了看“華夏收藏家協會”的大牌子,她心裡突然有些波動。
唐易光注意來電顯示去了,沒注意到林娉婷神情的變化,“河野平?”
“什麼?”林娉婷也回過神兒來。
“河野平給我打電話。”唐易想了想,對林娉婷示意了一下,走到旁邊一僻靜處,接起了電話。
“唐先生,別來無恙?”河野平笑問。
“託河野先生的福。”唐易應道。
“唐先生現在再哪裡忙著發財呢?”
“我在燕京。河野先生有何指教?”唐易也沒說謊,這種事兒要是也得費腦筋周旋,那就太累了。
“噢?”河野平明顯帶著驚喜,“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
“河野先生不是要我和探討緣分的奇妙吧?我現在有點兒忙!”
“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請唐先生吃頓飯。”
“實在是不巧,我明天就要離開燕京,今天又抽不開身。”
“唐先生很忙我也知道,只是這一次家父不遠萬里從扶桑過來,就是為了見唐先生一面。”
“噢?”唐易略略一怔,河野太郎來了?還要見我?
“所以,還望唐先生務必撥冗賞光啊!”
唐易笑了笑,“倭國和華夏一衣帶水,不遠萬里這個詞兒不合適。當年人家白求恩從加拿大來倒是合適。”
“唐先生說笑了!這麼說,唐先生可以賞光了?”河野平壓住不快。唐易的這句話,自然不是距離的問題,是做了支援和侵略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