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唐易的眼睛猛然一亮!連自己都不得不嘆了一句:這運氣太特麼好了!
這棵樹,底部直徑得有四十多厘米,中間直徑三十多厘米,整棵樹有五六米高,樹幹能用的部分約有三米。
如果把這三米高的樹幹擷取,恐怕重量能達到四五百斤。就海黃現在的態勢,能找到這樣的樹,確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這棵樹的形態比例也不錯。要知道,有的樹,躥高挺猛,粗度卻上不去;還有的樹,分叉多,難出大料。
當然了,光算樹幹的重量和形態也沒用,出不了格,什麼也白搭。
“這棵樹我最看好!要是能出三分之一直徑粗度的格,那就賺大了!”老謝見唐易盯著這棵樹看了半天,站在在旁邊說道。
如果真要像老謝說的,能出三分之一直徑粗度的格,那麼就是樹幹體積的九分之一,就能出五六十斤海黃純料。要是按照老樹好品的賭木,一斤兩千來算,賭這棵樹就要給老謝十萬以上。
實際上,老謝就是這麼估算的,賭這棵樹,他本來就打算開價十二萬。而其他幾顆樹,如果張路能包圓兒,他準備一棵六萬出手,單挑,就得八萬一棵。
老謝這兩年的木材市場不是白去的,價格拿捏得極好,不便宜,但是也值得賭。
這賭木不比賭石,賭石要是賭出了極品,一個鐲子上千萬也不稀奇。但是賭木,還得要靠重量。再極品的料子,重量和體積不夠,價兒也高不到天上。
一串極品海黃紫油梨的手串,就算顆顆帶鬼臉好花紋,幾萬了不得了了。想要做傢俱,那更得是大的板材。
“可要是像阿奇家那棵樹那樣,那就賠了!”唐易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老謝的問題,接著又去看了那四棵樹。
等到唐易和張路都看完了,老謝帶著他們去了前面坡上整出的平地,大棚邊還有一個小草棚,有小凳有小桌,三人坐下說話。
“怎麼樣?”老謝給兩人各派了一支菸。這時候問怎麼樣,其實是白問;感覺好,那得憋在心裡;感覺差,那也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老謝這句話,純粹就是個談買賣前的開場白。
“都是什麼價兒?”張路點上煙,沒囉嗦些客套話,直接問道。
“最大的那棵,十二萬。剩下四棵,如果你全要,六萬一棵,單挑可就得八萬了。這可是野生的老樹,我給的都是實價。你要是都開出好料,賺翻了,願意給個紅包,那我也不客氣。”老謝抽了一大口煙,煙霧徐徐吐出。
唐易嘴角微微上翹,“你這也不算純野生,後期澆水施肥的,也算‘催熟’了!”
“沒底子,再‘催熟’也沒用,野生老底子,絕對好樹!再說了,這瓊島西部山區,就是出油梨的地方,我這中間接手,油性肯定更大!”老謝說著,看了看張路,“是吧張總?”
張路笑著點點頭,卻扭頭問向唐易,“唐總覺得這價兒怎麼樣?”
“我是外行,純粹是學習來了,這事兒還得張總定奪。”唐易笑著回答,眼睛卻看向老謝。
老謝掐滅了菸頭,“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大棚裡的哈密瓜。”
老謝不笨,知道唐易看他的意思,於是立即就找了個藉口,其實就是給張路和唐易單獨商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