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定了下午滬海飛山州的機票。中午,譚千常將唐易邀請到了家裡。
譚太太也在,而且居然燒得一手好菜。
這時候,唐易才知道譚太太姓郇,郇江月。
這名字很順,也很別緻,一下子就令人想起蘇東坡的赤壁懷古: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郇江月的父親並非暴發戶。早在民國時期,郇江月的曾祖,就在滬海開過紗廠,說不上是什麼鉅商,實力卻也不弱。而郇江月的父親能夠發家,除了個人能力,和家族的積澱也不無關係。
一聽這個姓氏,唐易不自覺地想到了唐掌門去山州尋找過的那個姓郇的女子。
不過,這個姓氏雖然不多見,但是也未必會這麼巧就和滬海郇家有什麼關係。
但在吃飯的時候,唐易還是沒忍住,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郇家商業積澱深厚,想必令曾祖一代就是人丁繁茂吧?”
如果和唐掌門有關係的這個女子,和滬海郇家有關係,那麼從年齡上推斷下來,應該和郇江月的曾祖父平輩。
郇江月自然想不到唐易心裡有這個梗兒,“其實不是,我曾祖父是窮苦出身,年輕時還在十六鋪碼頭扛過包,算是白手起家。兄弟五六個,卻都早逝,還有個小妹妹,我曾祖父發家之後特別疼愛。不過,她後來去燕京讀大學,不知為何突然和家裡斷了聯絡。”
“斷了聯絡?”唐易順口問道。
“是啊,其實就是失蹤了,後來找也沒找到。這麼久遠的事兒了,我知道的也不多。”郇江月看了一眼唐易,“唐先生怎麼會對這樣的陳年舊事感興趣?”
唐易自嘲地笑了笑,“職業病,總喜歡對老故事刨根問底,讓你見笑了!”
譚千常也沒想太多,笑著敬了杯酒。
“在你們山州,我還有熟人呢!”郇江月笑道,“不過都是警察,估計你也不認識。”
郇江月畢業於華夏警院,不少地方都有警察同學,這也不奇怪。
“對了,有個同學叫吳永功,是我們班唯一一個幹交警的,他上學的時候就對古玩感興趣,當時我也感點兒興趣,所以關係還不錯!”郇江月接著又說道。她對古玩感興趣也不奇怪,和譚千常走到一起了嘛!
“吳永功?”唐易笑了笑,“這世界真是小,我來之前還被他開了張罰單,開車打電話。”
不過,令唐易沒有想到的是,郇江月居然是特警。出身大富之家,能接受特警的艱苦訓練,還真是不太容易。
坐到飛機上的時候,唐易還在想,郇江月曾祖父的這個小妹妹,會不會就是唐掌門要找的那個女人呢?曾經在燕京生活倒是能對上號,突然和家裡斷了聯絡,會不會就是因為唐掌門?
如果她真是和唐掌門有關係,甚至就是爺爺的生母,自己豈不是和郇江月還有血緣關係?
唐易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之間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異想天開了,啞然失笑之後,便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起來。
這個時候,河野平剛和閔天分開,中午他們一起吃了飯,閔天和他談了談唐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