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人沒像先前那樣安慰勸解,而是說:“是夏侯小姐剛剛在…..”
陸異之也並不在意,他已經知道夏侯小姐也來了,但敢出門又能如何?
爭辯?明知在先,就是最大的過錯,再爭辯也沒用,就算說他欺瞞,堂堂夏侯家這麼好欺騙?還不是自欺欺人,故作湖塗。
陸異之輕嘆一聲:“師姐她…..”
“夏侯小姐在罵你。”那人遲疑一下說,“罵你用不畏強權博名望!”
陸異之的神情微微一頓,竟然不是爭不是辨,而是罵…..
一向自持身份的夏侯小姐竟然會這樣做?倒真是出乎意料。
……
……
有人跟隨皇帝去打獵意氣風發,有人吟詩作對風流,也有很多年長持重的官員們只是席地而坐,賞天地美景自在說笑。
不過各處發生的事都很快也傳過來。
聽到說霍蓮為了美人中途離去不伴駕,他們只是不屑嗤笑一聲,待聽到夏侯小姐說陸異之的話,一群人大笑起來。
“還以為夏侯家真沉默不語呢。”一位老者說,“看來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年輕小姐還真是敢說。”有人說。
“有什麼不敢的?別人於己無關,看破不說破,夏侯家被踩一腳,切身之痛,當然能說破。”也有人冷笑,將酒一飲而盡。
年輕的官員奪妻之恨得到天下人憐惜同情,但對於官場來說,看事情當然不是看情,而是看利。
陸異之這奪妻之恨,真是前程大利啊。
“劉大人。”有人舉著酒杯向另一邊看,問,“你怎麼看?”
一旁的劉宴似乎沒聽到,聞言看過來:“什麼?”
其他人都笑起來,說:“劉大人認為陸翰林為官之道如何?”
劉宴澹澹說:“他無愧於心就好。”
說罷站起來。
“我去那邊看看。”
其他人尚未來得及詢問,劉宴就走開了。
“那邊?”有人探身向那邊山野間看去,“有什麼特別的風景?”
……
……
遠遠的山坡上有一隊人馬出現,黑黝黝點綴在綠茵中,其中一匹馬上有一男一女共騎。
劉宴眯起眼,那女子身形嬌小依偎在那高大的男子身前,黑色的披風隨風翻滾,將兩人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