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那位小姐只是模湖的四個字,一直沒人提及。
長什麼樣?多大了?叫什麼?哪裡人?什麼性情?
夏侯小姐扭開視線,神情哀怨:“陸異之哪裡會讓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都是他說了算。”
倒也是,那女子無聲無息的,可見被陸異之藏得很好,女子們便也不再追問,再次說起了陸異之。
“陸異之也在這裡,她肯定不舒服。”
“要我說,跟著陸異之這麼久都沒人知道她,還不如跟著霍都督呢。”
“是哦,看看霍都督把她寵成什麼樣了,真是不管不顧。”
……
……
行宮內議論紛紛的時候,霍蓮已經跟著朱川來到了山腳下。
這是一個山坳的轉彎處,一邊是山崖,一邊是山溝。
但山腳下崖並不陡峭,溝也並不深。
此時山溝裡可以看到一輛馬車滾落陷一個大坑。
“都督,他們簡直是不管不顧了!”朱川咬牙說。
不管不顧的意思,霍蓮能懂,他回頭望一眼,視線裡能看到行宮宮殿的輪廓,這麼近的距離還屬於禁軍警戒的範圍,五城兵馬司都還在更遠處。
這無疑是在天子眼前就把人劫走了。
真是不管不顧,膽大包天!
不過,墨學式微,淪落江湖,被官府嚴防死守,再加上先前晉王桉,頂著謀逆的罪名否且偷生,人們都已經忘記了墨者是什麼樣一群人。
墨者,本就是一群膽大包天桀驁不馴的人。
“就特別突然,車走得好好的,我們前有探路,後有戒守,比都督您出行還嚴密。”
朱川說。
“一點奇怪的地方都沒有發現,突然,像地動一樣,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就翻了下去,然後就砸出一個大坑,人就不見了。”
朱川此時此刻臉上還不可置信。
做夢也沒這麼神奇吧。
“找到了。”山溝裡一個兵衛忽地喊,“這邊有地道。”
朱川忙奔了過去,看到果然有一個狹窄的地道,還殘留著拖拽的痕跡。
這痕跡也並不長,翻過這個山溝就消失了。
這也足夠在混亂中把人帶走了。
霍蓮沒有看這痕跡,而是看著被拖出馬車後留下的坑,坑裡散落著板子,似乎是從馬車上掉下的,但他伸手從中撿起一塊。
不是車板,且有跟什麼連線在一起的凹槽。
“連環翻板。”他說,“用埋葬死人墳墓的機關來劫走活人,倒也是一物多用。”
機關!朱川咬牙:“就知道是墨門乾的!”
他早就知道不能信,這個女人說不跑,怎麼可能不跑!
“她還真是不管不顧了。”他說,將腰刀舉起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
……
冰涼的刀被貼在脖頸上,就算不害怕,兇器的氣息讓人也瞬間僵硬。
青雉梗著脖子,看著面前兇狠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