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還用讓路啊。」他們打趣說。
李國舅笑呵呵說:「論官職霍都督比我大,當然要避讓。」
這個老好人雖然不踩低但捧高極其拿手,官員們笑了笑也不再多說,李國舅放下車簾,接過車內一老僕打扮的人遞來的茶。
「見陛下呢不是難事,但見了陛下不被拖出去砍頭則要慢慢來。」他說。
老僕將頭低的更低:「罪人知道,願意耐心等候。」
李國舅喝了口茶,笑了笑:「那就等著五駙馬再得聖寵,以及劉大人的好訊息,應該不會等太久。」
老僕整個人俯身在車內:「一切都有勞李大人。」
……
……
皇城這邊官員們進進出出,京城門也比往日多了官兵出入。
張元本不在意,蹲在牆角似睡非睡,忽地聽到有聲音喚他「頭兒!」
張元抬起頭看到一個路過的官兵勒馬停下,是他以前在京兆府的同伴。
「栓子,出外差啊。」張元說,又擺手,「嬸子那邊我會照看的。」
栓子卻沒有立刻告辭,而是對張元招手。
張元耐著脾氣走過去。
「大理寺又調動兵馬去抓墨徒。」栓子低聲說,「聽說外邊的官兵已經將墨徒圍起來了。」
張元愣了下,墨徒這兩個字已經有些陌生了。
前方的官兵在喊栓子的名字,栓子對張元說:「頭兒,等這次我抓到了他們,一定審問滾地龍的下落。」
張元看著他:「你還記得呢。」
「難道頭兒你不記得了?」栓子反問,又恨恨說,「你就是因為他被害到如此地步,我可不會忘。」
說罷不再停留,催馬跟上官兵們。
張元站在原地目送,神情變得複雜。
「我倒不是記得被害到如此地步。」他自言自語說,茫然的眼神漸漸凝聚,「不能忘記的是桉子未結。」
伴著這句話,他轉身向馬棚奔去,下一刻翻身上馬也向城外疾馳而去。
身後城門衛的喊聲亂亂。
「張元你又逃值——」
……
……
皇城校場上站滿了官吏,比起上一次可以說人山人海。
誰不想親眼看能馱著人飛的木鳥。
「我還想坐上去。」一個官員說,扶著花白的鬍鬚,「我還沒飛過呢。」
這話讓四周的人都笑起來。
雖然聽到想飛起來都會嘲笑痴心妄想,但其實誰心裡不想飛起來試試呢。
那邊高臺上不止皇帝在,皇后以及後宮的妃嬪公主們也都來了,好奇地對著場中的木鳥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