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不是死了,張元看著他的臉,再看到藍天白雲,兩邊則是兵馬踏踏。
「…..你昏迷兩天了,原本很擔心,但找來的大夫說沒事,就是力竭了。」
「果然,你現在醒了。」
「頭兒,你可真嚇死我了。」
聽著栓子的話,張元的意識也漸漸清醒,昏迷兩天了?昏迷?
他勐地撐起身子:「那墨徒——」
栓子忙扶住
他:「那兇徒已經死了,頭兒你放心吧。」
死了?張元有些怔怔,當時被殺的應該是他吧?
「…..頭兒你真是厲害,果然有漏網之魚,還被你殺死了。」栓子說,說到這裡又俯身壓低聲音,「就是太危險了,你下次可不要如此,發現了行蹤可以發出訊號召集大家來支援,這次你真是命大了,劉大人說那個兇徒受了重傷,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
死的本來就該是他,那個兇徒就算受了重傷也差點殺死他,張元已經聽懂了,知道被大家誤會是他殺了那個男人。
「那人不是我殺的。」他說,再次掙扎著要起身,「還有個墨徒,她殺的——」
栓子愣了下:「還有個墨徒?殺了誰?」
「殺了那個人。」張元說,說到這裡他抬手撫向眉心,他記得那女人最後用劍刺過來。
他的肌膚粗糙,眉頭皺成一團,但沒有疤痕。
她,沒殺他。
是,她如果要殺他,也就不用救他,救了他還會暴露自己。
張元的手攥起來,但是,就算如此,她也是兇犯,他不會放過她,一定要抓住她。
他要說什麼,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劉大人有令快速回京。」那兵士傳令,「傷病的可在後緩行。」
一路喊著過去了。
栓子興奮地對張元解釋:「劉大人抓住了一個要犯。」
要犯,張元忙問:「是什麼人?」
栓子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當時劉大人很生氣,臉色也很嚴肅,把此人直接蒙上頭裝車裡,要立刻押送回京。」說到這裡壓低聲音,「還要面聖。」
面聖啊,看來此人身份很特殊,就算不是墨徒,也是跟墨徒勾結的大人物。
張元默然一刻,可不是嗎?那個七星都是跟什麼人來往,翰林學士的未婚妻,甚至都察司霍蓮的愛寵。
他張元傻,被她欺瞞,那陸異之,霍蓮也都是被欺瞞的?還是…..也都是墨徒?
張元身側的手再次攥了攥。
那個霍蓮不是跟墨徒打過交道嗎?沒有墨徒能逃過他的眼,那為什麼有個墨徒在他眼前而不自知?
「…..張哥,你剛才說什麼,還有一個墨徒?」栓子接著問。
張元卻沒有再跟他說,只道:「我的傷沒事,我沒有受傷,不需要緩行,快,速速回京。」
他看向遠處的方向,雖然那個七星跑了,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一次他不是隻有一道劍痕的資訊可查了。
…..
…..
京城的校場裡再一次喧鬧。
五駙馬的工匠只用幾天就修好了木鸞,這一次還有一個工部的官員要親自坐上去,原本五駙馬想做的,被勸阻了。
「柳少卿,我傷了沒事,反正衙門裡不缺我一個,但你不行。」那官員更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