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羊不準趕進來。”店夥計大聲喊著,指點著鄉下人,“都存放到城門口的柵欄裡去。”
人和家畜又是一陣亂,讓挑著擔子的男人腳步踉蹌,還好有人在後幫忙扶了下籮筐。
男人忙回頭。
見是路上遇到的那個揹著包袱的姑娘,見他看過來,姑娘收回手,向旁邊挪了一步。
男人便對她淳樸一笑:“多謝啊。”
七星看著他,頷首:“不客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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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女子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窮人家掙生計哪裡講究這麼多,儘管是寒冬臘月,女卷這邊的一張大通鋪也住了將近一半人。
一番亂哄哄的洗漱之後,疲憊的女子們都陷入了沉睡,唯有一個女子坐在窗邊,支著繡架藉著外邊懸掛的燈勞作。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勞作的人哪裡分晝夜,趕活如趕命。
七星的手繡繃上飛針走線,心裡勾勒的則是一路走來的諸多印象,這些日子她一直跟在那位張參軍後邊,不是盯著那輛始終包裹嚴密的囚車,而是張元身後的行人。
作為一個行人,她很快就分辨出一些不同的行人。
雖然不斷更換衣著,身份,或者騎馬,或者坐車,或者走路。
但以七星來看,不管這些外在怎麼變,氣味不會變。
兵器,或者說,殺氣。
這些人並不是他們外表裝扮出來的身份。
而且他們獨自行路,只帶了很簡單的行李,這些行李要麼是挑著的籮筐,要麼是放在車上的包袱,說大也裝不下成人,說小也能裝下一個小孩。
京城發的英雄令上介紹了這位滾地龍,是個有縮骨術的伶人。
那麼,不管是自願還是被動縮成小孩大小也不是問題。
七星盯了這麼久,一直等到今天,才藉著機會摸了摸籮筐,確定了猜測。
人可以縮小,但重量還在。
滾地龍就在籮筐中。
七星看著窗外搖曳的昏燈,將繡針輕輕別在袖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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