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幾個官吏也看到了這一幕。
“喊住張元嗎?”一個官吏皺眉說,“他跑了一趟都察司後,到處抓穿草鞋的,鬧得雞犬不寧,如今人人都在說我們京兆府成了都察司走狗。”….另一個官員搖搖頭:“不用管他,府尹已經把他的調令送上去了,他很快就能滾蛋了。”
“這張元就是貪慕霍蓮權勢。”又一人哼了聲說,“以前沒機會,現在逮到機會了,當然鞍前馬後。”
霍蓮的權勢令人厭惡也令人豔羨,這些年多少人希望借他之勢,送入他家中的財物珍寶不計其數。
張元這個窮鬼只能送自己了。
“那算什麼權勢。”先一人說,“不過是把刀。”
先帝在位時,朝堂積弊雜多,而新帝本不是皇儲,可以說倉促上位,要想坐穩朝堂就需要一把刀。
刀,非人哉,用完了就扔掉。
自來酷吏都沒好下場。
那倒也是,幾個官吏點點頭,所以還是安安穩穩的好,有自己的小權,又能長長久久。
……
……
“張參軍。”
要踏入一家酒樓的張元聽到街上傳來一聲喊,他的腳步一頓。
四周原本看熱鬧的民眾已經紛紛向後退去,原本詢問議論的嘈雜也瞬時消失。
一隊黑衣人走過來。
為首的年輕人滿臉笑。
“張參軍查桉呢?”朱川熱情地說,“需要幫忙嗎?”
張元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帶的幾個差役紛紛垂下頭,也向一旁避開幾步。
他看著朱川搖搖頭:“不需要。”
“不要客氣啊。”朱川笑眯眯說,停下里一副不肯走的姿態,“你們人這麼少。”
他看向酒樓內。
“這麼多人怎麼也都得帶走查一查吧。”
這話一出口,酒樓裡的人發出驚呼喧囂,更有人腿一軟跪在地上哭起來。
“不需要。”張元忍著眉頭跳動,看出這朱川是故意的。
朱川笑嘻嘻:“真的不用嗎?”
一副你不說用我就不走的樣子。
張元知道別看他笑嘻嘻,隨時能翻臉,比如那次在都察司,但張元現在寧願他翻臉,張口要再次拒絕,但話沒開口,有幾個都察司兵衛跑過來。
“朱爺,都督跟人打起來了。”他們喊。
笑嘻嘻的朱川哈了聲:“誰他孃的不想活了!”
來人壓低聲跟朱川說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