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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坐在魏東家的室內,視線不再是無視,而是凝重專注。
“七星小姐師承原來不僅僅是木匠。”魏東家說,“是械師。”
椅子,器具,木匠都能做,但能動的椅子可不是所有木匠都能做,能動的椅子也不再是器具,而是械。
術之巧者,曰械。
七星說:“我,算是吧。”
算是吧…..聽起來還很勉強?是覺得制械技藝尚淺不好意思稱為械師?
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不好意思……
魏東家和陸掌櫃忍不住詢問:“七星小姐師承何人?”
械師可是不多見的,且地位很高,他們這般身份都見不到,日常只能仰望觀摩其傳下的技藝。
她這般年紀,就能做出這麼精妙的器械,師承必然不一般。
這兩天他們也仔細的在想,的確沒聽過有有名的越姓械師。
又或者,不是傳承越姓。
這女孩兒不報姓,只有名。
這也不奇怪,畢竟先聖說過,人不分貴賤出身,皆為天之臣也,所以很多人入了行,就捨棄了姓氏,只留名字。
家裡的械師們也有不少只有名,無姓。
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只能直接問了。
七星說:“自然是聖學。”
這話讓魏東家和陸掌櫃有些無語,是,沒錯,入了門自然都是承繼先聖之學。
這是不想說?
罷了,不想說就算了,他們也不窺探他人隱私。
“那我們就來說先前的事吧。”魏東家直接道,“七星小姐此技有大利,可以救守受害者。”
這就是答應了。
七星起身抬手一禮:“請除天下之害!”
魏東家搖動扶手,輪椅緩緩轉動,託著他腰背臀讓他站起來,雙臂託在扶手上,抱拳還禮。
“為天下利,當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