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嘻嘻一笑。
「這樣解決了隱患,北海軍還對陛下感激不盡。」
該說不說,這個馬奴腦子簡單,但損人利己還是挺拿手的,皇帝看他一眼:「那你們都察司就多查點北海軍當獎的事蹟。」
朱川抬手似要一禮遵令,又停下,撓了撓頭:「陛下,我們都察司都是查人不好,查人好,還真不會啊。」
皇帝抓著茶杯砸向他。
「不會就去學!等著朕教你嗎!」
朱川帶著一身茶漬樂顛顛告退了,內侍們近前收拾碎瓷。
貼身的大太監給
皇帝重新斟茶,遞過來,笑說:「這個朱川,霍都督說留下讓他代行差事,奴婢看,分明是讓陛下您代行差事了,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都要陛下您教。」
皇帝按了按額頭:「沒人用,有什麼辦法。」說著又笑了笑,「不過,朕教,也不錯。」
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又是一種新的用法。
刀就該有多種多樣,並不是只有霍蓮這一種,如此才能常用常新,長久可用。
.......
.......
日暮時分,朱川舉著一盞走馬燈來到內宅。
霍蓮不在家,內宅更是一片死靜,不過,婉婉小姐並沒有趁機尋死,朱川一開始不信,提心吊膽的了很久,現在也稍微放心。
「婉婉小姐。」他站在院門外喊。
坐在屋簷下美人椅上的梁思婉懶懶睜開眼。
朱川這才跑過去,將走馬燈舉給她看:「馬上七月七了,都督不在家,小姐也要過節過的熱鬧。」
梁思婉呵呵兩聲:「都督在家,我過節也過得不怎麼熱鬧。」
朱川將走馬燈給一旁的婢女,婢女接過,將走馬燈掛在廊下。
「有什麼新鮮事啊?」梁思婉問,「你們都督又給你寫信了?」
朱川忙說:「都督寫信也是惦記婉婉小姐呢。」說著又眉飛色舞,「剛得到的訊息,北海軍打了勝仗呢。」
梁思婉勐地坐直身子:「霍蓮死了?」
朱川哭笑不得:「婉婉小姐,誰死我們都督也不會死啊。」
梁思婉眼中冷冷寒意:「是啊,誰死他都不死。」
這個話題還是罷了,朱川輕咳一聲,至於梁五子的死更不能提,又拿出一紙包:「都督特意讓人送來的北境的肉乾,小姐您嚐嚐。」
梁思婉看都沒看一眼:「我又不愛吃這個。」
「愛吃不愛吃,是都督對小姐您的惦記嘛。」朱川笑說,將紙包放下,「都督出去這麼久,擔心小姐您忘記了他呢。」
梁思婉笑了,搖著扇子:「我可從未記住過他,何來擔心我忘記他?朱川,你應該擔心的是,一走這麼久,他把我忘了才對。」
「都督絕不會忘記婉婉小姐的!」朱川說,廊下的走馬燈轉動,在他臉上投下光影,不似從前的輕鬆嬉笑,晦暗不明。
他再次點點頭。
「都督不會忘記我們的。」
「都督很快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