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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那女跑得飛快,但她也沒能甩掉我。”
“我親眼看到她殺人,她殺人的時候真不像個人,或者說那些人在她眼裡根本就不算人。”
“但那又如何,我是不怕的。”
再一次點亮燈的房間裡,朱川的聲音不斷。
“所以最後她知道逃不開我抓捕,就決定把劍送回來。”
“隨後我們一通嚴查狠打,她雖然帶著人跑了,但也有傷有亡。”
朱川說到這裡,將背在身後的六尺劍取下來,雙手奉上,帶著幾分討好。
“最要緊的是,劍拿回來了。”
霍蓮坐在椅子上,安靜地聽著他說話,直到這時才開口:“用人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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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川興奮的眉角頓時耷拉下來,蔫蔫說:“那女的跑得很快,但能讓我追上,我懷疑她是故意的,後來她衝進那個山莊殺得很兇,人都殺完了,突然跑來找我,把劍給了我,還讓我清理抓捕墨徒,我就,清理抓捕了。”
霍蓮點點頭,拿起六尺劍,說:“這麼見不得人啊。”
誰?那個女的?還是劍?
朱川抬起頭看了一眼,又忙提建議:“都督,她這可是自己不要劍了,下次再來可不能給她。”
說著又呸了聲。
“什麼下次再來,她休想再靠近我們都察司。”
只要一靠近,就亂箭射死,亂刀砍死!
朱川眼神表情狠狠,似乎看到了那場面。
室內安靜無聲。
霍蓮只看著手中的六尺劍,翻來覆去,似乎在探究什麼。
“都督,您今晚在這裡歇息嗎?”朱川想到先前梁思婉的話,忙問。
霍蓮嗯了聲。
朱川撓了撓頭:“我給都督您收拾一下。”
他日常不在這裡歇息,裡間只有一張簡單的床板,睡起來可不舒服,不過霍宅也沒有都督其他歇息的地方,不像其他高官權貴人家,什麼書房什麼單獨的男主人寢室,更別提什麼小妾姨娘院落無數。
霍蓮只和婉婉小姐作伴,以前不管多晚都會回去。
朱川忙出去讓人取更厚的被褥來。
霍蓮並不在意他的忙碌,看著手中的六尺劍。
那女人一直不將劍取走,原來是不想它展露與人前?
是不想讓世人知道她是那男人的女兒?
那女人奸猾滿口謊言,肯定不是如此。
那個男人亦是個奸猾之輩,肯定也不止是父女惦念之情這麼簡單。
他的手撫摸劍身,這把劍有什麼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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