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許久沒見有人敢來夜襲都察司了。
與此同時牆邊有暗衛翻進來。
“什麼人?多少?”朱川立刻問,又幾分嫌棄,“不要活口,格殺勿論。”
暗衛神情有些古怪:“朱爺,是那個女的。”
哪個女的?朱川愣了下,旋即一凜,不會是那個吧?
……
……
光影照不到的巷子裡,那個女的站著一動不動,手裡託著一盞燈,亮著一點點熒光,乍一看宛如鬼魅。
“跟上次不一樣。”一個暗衛對過來的朱川低聲說,“沒有直接衝,潛行到我們附近就站住腳,只說見都督。”
朱川看著不遠處的人影。
該說什麼呢?
大膽,還敢來!
朱川忍不住搓了搓手,張口:“你,來了。”
暗巷傳來嗯一聲,同時人也向這邊走來。
怎麼就過來了,什麼話也不說,怎麼辦?朱川略一慌,暗衛在後戳他,詢問攔不攔。
朱川被戳得沒好氣,一甩手拂開,轉身向都察司走去。
身後的人腳步不停跟上。
因為他沒發話,暗衛們也不敢阻攔,只能看著那女的跟著朱川進了都察司。
都察司裡的門衛巡查兵衛似乎都消失了。
白刺刺的燈火,黑壓壓的衙房,走進來的女子身形更顯得瘦小。
朱川走到一間門前,這是他日常用的房間。
“都督已經歇息了。”他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請示。”
說完又補充一句。
“都督不一定見你啊,我們都督可不輕易見人。”
身後的女子哦了聲,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越過他便進了屋子,還直接坐下來。
朱川嘟囔一句要不要再給你上個茶。
也是好笑,都察司從沒有準備過待客茶點,這裡待客的只有牢房和刑具。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一副客人登門的模樣。
說客人還見外了,這完全是來去自如。
……
……
婢女們輕輕在室內走動,將燈接連熄滅,只留下妝臺上一盞,原本明亮璀璨的室內變得朦朧。
梁思婉已經換了寢衣,對著鏡子卸釵環。
內室裡傳來洗漱聲,兩個婢女拿著乾淨的寢衣走進去,又將黑色的衣衫帶出來搭在衣架上。
“小姐,都督洗漱了。”她們說。
梁思婉嗯了聲:“你們下去吧。”
婢女們應聲是,退了出去,但門旋即又被敲響了。
“都督,都督。”
梁思婉看著鏡子裡的人,對外聲:“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