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還想說什麼,南北又道:"越越,你媽媽是我的姐姐,如果我和你爸爸在一起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對她的背叛,你也不希望媽媽不高興吧?"
薄越沉默了,沒有再說什麼。
南北安撫他:"好啦,越越,等姨姨回去了,姨姨給你帶禮物好嗎?不要不高興了,姨姨會一直愛你的。"
"嗯。"薄越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帶著委屈,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後,跑向了廚房,站在爸爸身邊,問道:"爸爸,南北姨姨不能當我的媽媽嗎?為什麼?我想讓她當我的媽媽。"
薄硯正在做早餐,他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男人握著鏟子的手有著些微的僵硬,說:"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南北姨姨說,她只是我的姨姨。"薄越抿著唇,黑眸沉靜。
薄硯垂眸,眉眼浮現了淡淡的自嘲,他說:"是啊,她是你的姨姨。"
"可是爸爸,你不是喜歡姨姨嗎?"
薄硯苦笑:"越越。你還小,你不知道這世上多的是愛而不得。"
南北難忘舊情,二十年太長太長了,他和她短短相處的這幾年,又算得了什麼?她從未對他敞開過心扉,只怕在她心裡。他永遠也只會是她的姐夫。
畢竟,他最開始找到她,也不過是為了完成亡妻的心願,一切的起初,她也只是他妻子的妹妹。
是時間和相處,讓一切變了味,他開始有了貪念,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他的愛人,他兒子的母親。
薄越輕聲問:"爸爸,姨姨是喜歡上次的那個叔叔嗎?她會跟那個叔叔結婚嗎?他們會有新孩子嗎?"
這是薄越對南北的佔有慾,他害怕失去她。
薄硯喉結輕動:"我不知道。"
*
南北起床後,言喻已經去工作了,她簡單地做了點飯後,也開啟了電腦,處理還沒有完成的工作。
她強迫自己沉浸在工作中,畫設計稿,傍晚時,她才忙完工作,看到跳出了一條新聞,居然報道的是昨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情。
"宋氏集團宋清然為妻酒吧大打出手,受傷住院。"
新聞下前面的幾條評論都在閉眼吹宋清然。
"虐單身狗啊,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再殺。"
"霸道總裁就是霸道總裁,我總算看到了為小嬌妻打架的劇情了。"
"聽說宋總受傷挺重的,真男人。"
再往下的評論就開始出現不友好的內容了。
"那天我也在酒吧的,宋總可能是個好男人,可是他太太可不是個好女人呢,當個野設計師,平時就跟男模特不清不楚的,昨晚還在酒吧跟一個年輕男子摟摟抱抱。"
"對啊,就是她惹得一身騷,才讓宋總跟人打架,最後被捅傷了後腰,直接被救護車拉走了。"
"聽說啊,宋總現在在醫院,他太太都沒來看他。"
"這麼有錢又這麼痴情的男人,我怎麼就碰不到?"
南北看完就關掉了APP,生氣倒不怎麼生氣,只是這些留言提醒了她一件事,從她昨晚離開醫院後,她就沒再關心過宋清然的情況,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南北沉思了會,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他。
*
南北到的時候,宋清然已經醒了,他仍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唇色也帶著慘白,眉間的摺痕深深,似是在忍受著疼。
老管家在他旁邊,跟他說著什麼。
南北猶豫了會,推門走了進去,門外倒是守著隨身保鏢,也都認識她,沒有阻攔。
老管家語氣嚴肅:"少爺,你出門怎麼能不帶保鏢?如果帶了保鏢,昨晚就不會再受傷了,你的腰已經不能再受傷了。"
宋清然抿著唇,不吭聲,他聽到推門的聲音,眉峰下壓,轉頭看到了南北,他沉著的眸光微微一頓,唇線抿得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