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又納了一房妾室的趙石並沒有多少變化。
“塔塔爾人完全可以歸於克烈部,桑昆安達,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非要我說的話,我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在封萬戶的時候,要慎重,他們不但要有相應的實力,也必須承擔相應的職責,這些萬戶,必須是我們親近的人,在徵召他們的時候,才能給予我們最大的支援……”
“像塔塔爾人,他們的忠誠還值得商榷,如果歸於克烈部轄下,不易給他們太多的權力,想要得到什麼,需要看他們能付出什麼。”
桑昆笑著點頭,比起當初在闊亦田草原的時候,這位西克烈部的主人可就沒那麼狼狽了,他穿著嶄新的皮袍子,臉上紅光滿面,唯一能看出痕跡的,就是滿臉的風霜,以及粗糙的面板了。
帳篷裡還有不研習班和魯烏爾阿拔兩個人,可以說,今天在帳篷裡聚集了盟會的所有主角,大將軍趙石,克烈部的主人桑昆,韃靼人的大汗不顏惜班,乃蠻人的首領魯烏爾阿拔。
他們各自代表了漢人,克烈部,韃靼人以及乃蠻人,正是發起盟會的幾個部族。
今天商量的,也正是盟會上的一些事情,桑昆趁機將塔塔爾人的事情說出來,這裡面的意味有很多。
克烈部雖然得到了秦國的官職,但卻比另外兩個部族有著更多的獨立性,雖然看上去佔據了一個有利的位置,但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和秦國關係更近的人在將來可能要得到更多的好處。他需要在不斷試探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作為克烈部的主人。他不會以為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秦國的大將軍。便能高枕無憂了,他的經歷以及這些年克烈部的沒落,讓他比另外兩個年輕的權勢者有著更更多的謹慎以及對未來的規劃。
這位安達的話,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卻是滿意的。
這位安達顯然對克烈部聽命與否有著擔心,對克烈部的控制**也很強烈,雖然讓人並不舒服,但就現在看來。這是好事。
他只是有點擔心,自己的長子在自己去後,能不能守住克烈部的基業,尤其在這樣一位妹夫的眼皮子底下。
突然,他這裡有點後悔了,達達兒真自小聰慧,很多事都能看的明白,和圖撒合又是同父同母,而圖撒合雖然粗心,卻又一個最大的好處。能聽進去別人的話,必要的時候。心也能狠得下來,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能看好了家。
但現在嘛,說這些也就沒什麼意思了,達達兒真要是留在部落中,找不到她中意的丈夫,還能一輩子讓她留在兄長的帳篷中不成?
再有,克烈部若是沒有這一次聯姻,也不會得到秦國人的幫助,就算得到了暫時的幫助,也不可能維持長久。
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和他的另一位安達鐵木真很像,都有著常人難及的野心,他們不同之處在於,在這位安達眼中,他看不到多少讓他不舒服的輕蔑,以及對克烈部的必得之心,而和鐵木真在一起,你會時刻感覺到那種無法滿足的**和貪婪……
“好吧,我會慎重的考慮塔塔爾人的請求的,我的安達,尊敬的英明汗,魯烏爾阿拔萬戶,桑昆覺得,我們要商量的事情有很多,但我認為,有兩件事,要在我們之間說清楚……”
不顏惜班笑了起來,“是的,頭一件事,我想應該是我們佔據的草原該怎麼劃分,尊敬的克烈部之主,不顏惜班沒有說錯吧?”
帳篷中立即傳出一陣男人粗豪的笑聲,桑昆撫著自己的大鬍子,大笑著點頭,“沒錯,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一件事。”
魯烏爾阿拔帶著輕鬆的笑容加了進來,“我想,這件事並不難,我們中間有一位最具權威,也最公平慷慨,讓所有人都信服的尊貴之人,所以,這不會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不顏惜班和桑昆對視了一眼,盟會召開在即,乃蠻人卻在急速的膨脹,新興的乃蠻部,並不會比以前的乃蠻部弱小上多少,許多來到這裡的乃蠻部首領都住到了這位乃蠻降將的帳篷周圍,這也正是這位年輕的乃蠻人首領說話越來越有底氣的原因。
不過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漢人對草場並沒有多少興趣,但這卻是草原人的命脈,由趙石來分配草場,他們確實可以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