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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趙石來說,這事只會當趣聞來聽。
京師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沒那麼混亂,不過一年當中,總有幾件關於權貴的故事發生。
皇室子弟當街縱馬傷人,之後又與長安府衙役毆鬥,不大不小,到是給長安市井添了不少談資。。。。。。。。。。。。
至於之後會不會有人說,皇帝陛下心狠?趙石是想也未曾想過。
要知道,當今這位陛下,可是弒父殺弟才登上的皇位,若還有人以為皇帝陛下寬厚仁慈,那才真叫見了鬼呢。
而這個平寧郡王,也是撞在了槍口上罷了。
朝廷多事,很多人都在縮著腦袋過活,唯恐惹火燒身,這位可好,頂風而上,那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據說在長安府衙門就捱了板子,長安府正愁威權不足,他就撞了上去,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至於接下來的處置,損了皇家威嚴和名聲,怎麼嚴懲其實都在情理之間。。。。。。。
這個話題不太好接,趙石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真的顧忌名聲,心裡憋悶,還是有另外的意思在。
當然,照皇帝陛下以往的習慣看,還以後者居多。
於是,趙石道:“這事兒臣聽說了,天家之事,不涉廢立,誰又敢說三道四?陛下應以國事為重,又何必把這等小事放在心上?”
“愛卿勸人,總是別具一格,不過讓人聽了。也確實舒心。要說這是小事。那麼之前有宗室上書,欲要將子弟送入國武監,並以為常例,說的也好,皇家子孫,為天下表率,皇家尚武,則天下奮起。朕有點拿不準,愛卿以為如何?”
趙石想了想,隨即正色道:“進言之人,其心當誅。”
“哦?這是為何?”
“陛下心知肚明,就不用考量微臣了吧?”
這話說的有點不恭敬,但皇帝陛下卻立馬笑了起來,點著頭道:“嗯,進言之人,已經在閉門思過,別處機樞。連結外臣,想的到是挺好。就是有些不自量力,看來啊,西山陵寢之內,還需些人去看守門戶了。。。。。。。”
你到是一點都不臉紅,趙石暗自腹誹,琢摸著,這又是要將人往溝裡帶的節奏。
但這會兒說起此事,是不是因朝廷紛亂,宗室這裡也有點不穩?
還真沒聽到什麼風聲,但皇帝陛下總不會無的放矢,和他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又不是什麼趣聞來的。。。。。。。。
宗室不穩,涉及的可就是皇權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外臣參與其中。
想到這裡,遂笑道:“陛下不會是想讓微臣帶人上門,勸人去守靈吧?若是這樣,微臣可擔當不起,抄家滅族微臣還成,勸人的事兒,我可不在行。”
皇帝陛下本來端起酒杯,想抿一口,聽了這話,手一抖,差點沒把酒杯掉了。
拿眼瞪著趙石,那樣子好像在說,呀,你個趙柱國也學會耍賴了?
片刻之後,皇帝陛下才轉了轉眼珠兒,略有尷尬的道:“愛卿想哪兒去了,來,陪朕再飲一杯,說起來,朕與愛卿相交這些年,每次相聚歡飲,還都能覺出新鮮來,不容易啊。。。。。。。。。”
皇帝陛下打著哈哈,趙石這裡已是微惱,心道了一聲,果然,這小子又沒安好心。
新鮮?新鮮個屁,被算計了這許多回,若還不長記性,當老子傻的不成?
端起酒杯來跟皇帝陛下碰了一下,笑眯眯的就道:“臣在回京途中時,陛下有口諭到來,微臣聽的有點不太明白,陛下可能為微臣解惑?”
皇帝陛下這酒都送到了嘴裡,聞言頓時嗆了一口,趕緊把酒杯放下,咳了兩聲,才哭笑不得的擦了擦嘴角,啞著嗓子明知故問,“口諭?嗯。。。。。。說。。。。。。”
趙石佔了上風,哪裡還會客氣,“陛下好像最後問了臣一句,微臣的家財夠不夠?問的臣有點糊塗啊。。。。。。。。微臣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可謂是心癢難耐,如今見了陛下,微臣斗膽問上一句,難道陛下是想微臣將家產獻出來,以助國事?若是如此的話,微臣自然責無旁貸。”
他可好,一下把後路都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