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黎置身其,嘴角牽起幾許冷漠的笑意,並沒有多少憐憫之心,更沒有興奮之情,虐殺戰俘,在秦軍是重罪。
不過趙石麾下的大軍,常常有殺俘之事,但與虐殺不沾邊,更不會以戰俘取樂,這裡的場景透著原始而又血腥的味道,在殺過很多的人,看見的死人比活人還多的木華黎想來,這多少有點無趣。
他微微扭頭,發現身後的張進已經喘氣了粗氣,心裡暗歎一聲,在蜀的時候,這個傢伙就心軟的不行,現在征戰多年,還是這般,木華黎有些佩服,卻也有點不以為然,向旁邊的趙三chūn示意了一下,讓他死死拉住這頭倔驢。
他這裡正在為身後的侍衛cāo心,對面的蒙古使者那裡也sāo動了起來,但恰好相反,那裡是有人按捺不住胸沸騰的熱血了。。。。。。。
朮赤,這個暴躁的蒙古王子,一下子站起身來,兩眼冒著光芒,一步便賣出了坐席,旁邊的人拉都沒有拉住他。
來到間,他向有些錯愕的王罕撫胸行禮道:“尊敬的大汗,我想親自賜給這些乃蠻戰士一個榮耀的歸宿,還請大汗成全。”
不用多說什麼,王罕便明白了過來,這位鐵木真的兒子,想要在他面前顯示他那過人的武勇了。
王罕哈哈大笑,緩緩戰起身來,回身從奴僕手奪過自己的佩刀,向前一遞,“鐵木真的兒子,盡情的顯示你的武勇吧,這把彎刀送給你,年輕人,不要辱沒了它。。。。。。。”
朮赤雙手接過彎刀,握住雕著古樸的花紋,並以璀璨的寶石作為裝飾的刀柄,微微用力,一聲輕吟。彎刀雪亮又隱隱帶著暗紅的刀刃出現在眼前。
朮赤用力揮舞了幾下,帶出呼呼的風聲,很趁手,他不禁心想,這樣的好刀。放在一個將死的人手裡。實在讓人覺得惋惜,也好,今rì就讓你在我手綻放出光芒。
朮赤握刀而立,看了看那些蓬頭垢面的乃蠻人。揮手道:“放開他們,給他們兵器。。。。。。。。你們聽著,戰勝我,便可活命,死在這裡。也有些戰士的榮光。。。。。。。”
加上那個戰勝了同伴的乃蠻人,還剩下七個,他們面面相覷,本已經麻木的面容上,漸漸有了些光彩。
繩索被斬斷,刀槍扔在地上,克烈部的戰士們手拿著盾牌,立即圍成一個大圈,將所有人護在身後。
乃蠻人陸續撿起了地上粗糙的武器。兩個人用矛,剩下的人都是彎刀。。。。。。
他們早已經將食物嚥進了肚子裡,乾裂的嘴唇緊緊抿著,他們的目光漸漸帶出了兇狠,他們都是乃蠻部jīng銳的騎兵。雖然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依舊兇悍而勇猛。
慢慢形成對峙,帳篷裡的貴人們屏住了呼吸,他們開始有些佩服這個蒙古諸部的王子了。勇武的人,不管狂妄也好。自大也罷,總能為自己贏得更多的尊敬。
他們一個個伸著脖子,躲開武士的阻擋,儘量的望向場。
木華黎嘴角抽動了幾下,面無表情的看著,稚嫩的雞仔,總是喜歡揚起翅膀,來顯示自己的強壯,實際上,和真正的英雄比起來,他們什麼都不是。。。。。。
身後傳來張進的聲音,“呸,無恥之尤。”
木華黎笑了笑,確實,和一些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囚徒交手,並非什麼光彩的事情,也許這個傢伙只想滿足自己的殺戮yù望罷了,那樣的話,卻是隻能說他是愚蠢而又魯莽了。。。。。。
朮赤明顯興奮了起來,臉上帶著嗜血的cháo紅,猛的大吼了一聲,“來吧。。。。。。”
“殺死他。。。。。”幾乎於此同時,乃蠻人間一個比旁人都粗壯很多的大漢也怒吼了一聲。
兩持矛的乃蠻人猛的向前,將手的短矛刺向朮赤的胸口,左右兩側,兩個手持彎刀的乃蠻人也奮力揮出彎刀,斬向朮赤的脖子以及腰腹。
幾聲女人的驚呼傳來。
場的蒙古王子卻並不驚慌,猛的蹲下身子,讓過上面的攻擊,同時手裡的彎刀斜斜向上揮出,鮮血迸現,一條握著彎刀的胳膊已經飛了出去,撞在旁邊武士的盾牌上,鮮血淋漓。
失去胳膊的乃蠻人一頭栽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滾著,慘呼不斷,鮮血瞬間染紅了大片的地方。
朮赤臉上粘了些鮮血,卻絲毫也沒有停頓,一個翻滾,已經來到兩個短矛手的身前,刀光一閃之間,兩個乃蠻人便已經慘叫倒地,抱著鮮血奔流的小腿嚎叫起來。
只一瞬間,便已經有三個乃蠻人倒地,雖都未死,慘叫聲卻充斥了帳篷的每一個角落,並不比方才血腥多少,但一些膽小的貴族,卻已經被唬的臉sè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