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笑了笑,把我按回沙發上,要繼續跟我聊那波利上師的事情,我之前已經把那藥方上交了。
對於那合大藥的事情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那種禁藥我根本看不上,因為我在道恆那邊也見過這種藥物,副作用比這種大藥小多了,藥效也更強,波利這傢伙純屬民間教門出身,說白了就是野路子,根本不是什麼大人物。
林白也是看不上這種東西的,陰險毒辣,後患無窮,可耐不住很多人看得上啊,尤其是那些年老體弱之人,很是嚮往年輕時那種青春活力的感覺,可以風流快活,可以肆意妄為,就算是付出慘重的代價也無所謂,當然,往往他們不知道這代價有多慘重,等到知道了就後悔莫及了。
所以林白有點想把李輕則的事情當做一個典型,拍攝一些只供給內部宣傳的影片,組織一些大佬人物去觀看,讓他們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不過如此一來,就得那李輕則自己同意了,他們還沒問,想讓我去再勸導勸導,但是這事我拒絕了,沒的說,李輕則不要臉了,李家還要臉呢,做事不能太過。
聊了半天,又在林白這裡吃了個飯,等到下午我才回去的,我跟老徐他們都透過氣了,告訴他們葉雨欣在東南亞消失的訊息。
葉雨欣極有可能潛回國內,一旦她回來,絕對是要動手報仇的,雖然我是首當其衝,不過其餘的賞金獵人也是大有可能變成她的目標。
八十一個賞金獵人,只要把前十的賞金獵人殺掉,其實賞金獵人的脊樑骨就被打斷了,要是能暗殺掉三分之一,整個賞金獵人組織都會癱瘓掉。
而且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賞金獵人只有八十一人,散佈在全國各地,平時也不會一直聚在一起,而單打獨鬥能打得過葉雨欣的不多,排名前列的像徐海濤這樣的,估計不一定是對手,葉雨欣要是暗殺,成功率很高。
老徐他們自然是有點害怕了,葉雨欣這個大魔頭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自己不是對手,必須要找幫手才行,所以老徐他們很快就跟老鄧他們聯合在一起了,同時密切關注江湖訊息。
就在江湖訊息暗流湧動的時候,李輕則一案也在迅速進行著,原本像是這樣的案件,沒有三五個月甚至一年半載是很難完成的。
可相關部門為了樹立典型,達到以儆效尤的效果,所以特事特辦,一切從簡,各方面事情都在迅速的進行著。
首先李輕則的一系列名頭,職務被解除,正式收監,那什麼吳主任,陳公子之類的也是一樣,然後就到了收集證據的階段,李輕則這一系的人馬紛紛落網,牽扯出大案小案無數。
然後就是李輕則的財產該沒收的沒收,該充公的充公,這一點沒的說,但是,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那就是李輕則的孩子歸屬問題。
李輕則的出身雖然是二代,可是他們李家卻很是龐大,而且有一股子豪門大院裡的恩怨糾纏,所以李家的意思是要帶走李輕則的兒子,讓李輕則的父母養育,可李輕則跟他父母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所以他更想讓他老婆帶著。
而且還有就是各種財產問題,李輕則的諸多財產可不是貪汙來的,還有不少是各種投資什麼的,當然也是藉助他身份的,原本是穩賺不虧的,可現在李輕則進去了,專案就要垮了。
那些人可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也不覺得投資是有風險的,反正是各種理由想要回錢,可是李輕則現在哪有錢,李輕則的老婆哪有錢,於是就鬧。
他們找到了李輕則老婆現在住的地方,三天兩頭的鬧,各種哭,罵,撒潑,什麼方法都用了,甚至還威脅起兩個孩子來。
葉女士哪裡經過這個陣仗,被嚇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而李輕則的大女兒已經懂事,也是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短短時間內變得極其的抑鬱,再也見不到什麼笑臉。
為此,我把三個徒弟連番派出去,保護他們母女三人,每天的菜都是徒弟買回家的,而且上學下課都由他們親自接送,至於那些鬧上門來的,更是讓三人擋回去。
這一點三人做的尤為辛苦,那些上門鬧事的,一開始都是年輕壯漢,現在見有人保護了,就專門找一些老頭老太太來,蠻橫不講理就算了,而且你還不敢動粗,要不然人家往地上一躺,哭的是你。
林志操他們只好報警,接二連三的報警之後,連當地的民警都膩煩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誰見了都會怕。
徒弟們紛紛向我求援,可我也知道現場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去了還不是一樣,我也不能動粗啊。
最後還是劉老道看不下去了,他出手解決的,劉老道的辦法是以毒攻毒,你不是倚老賣老嗎,那我來個更狠的,劉老道讓店裡的盲人按摩師介紹了幾個老人盲人,往家裡一坐,你要躺下,他們也躺下,看誰狠。
你說你體弱多病,那盲人老者就不是體弱多病了,要送醫院就一起去,關於費用還得打官司,錢沒要到,先讓你攤上幾個官司再說。
如此一來,那些來要錢的人就變得文明起來了,不過文明是要不到錢的,事實上葉女士也沒錢。
她以前的生活基本上靠李輕則那邊開支,自己的私房錢不多,還不如那三大箱子裡的東西值錢。
所以她很快就變賣了那些東西,然後帶著錢離開了羊城,要出去躲著,因為一直在羊城也不是個事情,像李輕則的女兒,再留在之前的環境之中,對她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一點我也同意了,還是我們親自送他離開的,並且把事情都告訴了李輕則,我們去看李輕則的時候,他因為沒有再擦那個藥油,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貌,變得極其的蒼老,樣子讓人可怕。
不過他的精神頭還算可以,按李輕則的話說,在監獄裡,他才感覺到自己活著,而不是每天忙碌奔波的機器,他甚至答應了林白那個樹立典型拍攝紀錄片的要求,讓人無限的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