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珍很快離開，霍迎春手託著頭髮呆。
林亂來到閣樓，這裡是最後一處。
下面傳來汽車聲，是四姐出去接花晴和鄭建。
霍迎春穿著軟底毛毛鞋，不像前兩次都是高跟鞋。
她端了盤點心上來。
“小林，來嚐嚐四姐做的紅豆餅。”
林亂盛情難卻，洗手夾了快，軟軟酥酥的感覺，一股甜味在口腔。
但是心底有絲苦澀，似乎在為這個女人的命運。
“真好吃，平生難得一見。”
霍迎春也沒什麼笑容，只是說多吃點。
兩人又沉默下來，林亂默默的吃。
霍迎春沒有吃，乾坐著。
此時又只剩兩人，霍迎春的心情卻是糟糕。
她看著林亂，這是約好的最後一次，有些話也可以說出來。
“小林啊，其實你說話做事都很有水平，以後還是少做這種事。手藝在就行，還是要往上走，到了一定地位，你可以修人心，比修器物好。”
林亂不由看她，依然是端莊大方，只是眼中有一絲哀傷。
這番話倒是挺有新意，操縱人心是大人物的事。
尋常人連自己的想法都不能實踐，往往心裡一回事做的是另一回事。
霍迎春沒有如往常般移開目光。
“你做事很有章法，以後肯定不簡單。這些天真是難為你，為了我們婦道人家做這些髒活。”
“鄭夫人言重了。”
林亂客氣的說，他馬上感覺氣氛變了。
“但是。”
兩人四目相對，霍迎春的身體坐直，帶了絲逼迫。
“但是呢，晴晴將來的路已經鋪好，是沒人能改變的。你這麼聰明能幹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亂想微笑，但是沒有。
臉色如霍迎春一樣，沒有生機。
他沒有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這件事也不難。
來到這裡，他本來就是為接近花晴來的。
林亂沒有辯解，不說她弄錯，也不裝傻問什麼意思，也沒說算清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