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亂像是突然驚醒過來,揉了下腦袋,眼前是個年輕男人,長的很大眾。
他看看自己,靠在院牆邊,口袋的開關和零錢都在,左肩有點疼,沒什麼不對,就是迷迷糊糊的,剛才好像發生過什麼,又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且莫名的有點興奮。
“小兄弟?”
林亂指了路,對方道謝後離開。他的視線也有些模糊,看著旁邊的院牆,慢慢往住處走。
“林哥,怎麼出去這麼久?”
說話的是莊小如,是莊月明的侄女,在田雲中學上一年級,是他的學妹。莊小如12歲,是個不安分的小女生,正在直播寫作業。據說每天都有錢進賬,是某家公司在進行網路推廣。
“是啊小如,明姐不是說開關有問題,我買了新的。”林亂掏出開關。
“唉,你還是抓緊去學習。小姑也真的是,老叫你做這做那,不就是欠點租金,都快高考了。暑假隨便做點兼職就賺回來,話說你那個手機真的太舊,直播也不能玩,不然還能跟我一樣每天賺點生活費……”
“阿南!”
莊小如馬上收聲,她跟莊月明就像小老鼠和正值壯年的貓,林亂卻不會有這種感覺,他對莊月明從來都是親切愛戴。
小時候莊月明老是叫錯他名字,亂,難,南不分,知道後又嫌他名字繞口,就順口起個小名。
二樓的房門開啟,穿著寬鬆隨意扎著頭髮一臉鄭重的莊月明出現。
待林亂進門後她就關上門,緊盯他問:“我從異界穿越回來的事,你是不是有洩露?”
林亂放下開關,擺出發誓的姿勢:“絕對沒有,你瞭解我的明姐,我最守口如瓶。”
“嗯,我感覺小如也知道,難道是她猜的?看來我必須動用記憶棒來進行定點清除。”
林亂摸著左肩露出痛苦神色,說:“明姐,我有個事。”
莊月明拿來紙筆,叫他寫下來。然後拿出個粗大的螺絲刀,兩人面對面幾乎貼到。
咔,隨著白光一閃,莊月明搖下頭,自言自語說記憶棒對自己沒用,因為是她研製的。
只見她隨手一拋,螺絲刀準確落入數米外的工具箱中。
“阿南,你覺得怎麼樣?”
“我是誰,這是哪,你又是誰,阿南是誰……”
林亂假裝茫然的唸叨著,這個遊戲他陪莊月明玩了十多年,她樂此不彼,他早就駕輕就熟。
“是時候給你恢復部分記憶了。”
莊月明拿出兩個晾衣服的夾子,夾在林亂的耳邊上,嘴裡唸唸有詞,林亂很快清醒過來。
“受傷?”莊月明拿著剛才他寫的紙條,疑惑的看著。
林亂是昨天下午被譚博文帶狐朋狗友追上,罵他狼心狗肺,當時被譚博文一棍打在左肩,他後來還是跑掉。
雖然長期營養不良身體消瘦,但是他還是比厭惡運動的譚博文跑的快。
他立即跟社群警察說了這事,警察說會去調查,別的不說,至少要讓譚博文不能天天堵他。
當時沒覺得什麼,到今天就感覺疼痛加劇。這口氣林亂憋著,現在是重要時期,他可不是譚博文那種考試200多分高考可以放棄的學渣。
十多年來他頂著無數困難學習,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想過上好生活,想報復譚家人十多年來的欺壓,想讓當初丟棄自己的那些人後悔,成為人上之人,高考就是很重要的跳板,這個時期不能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