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多說無益，把他帶走。”
維恩看著玻璃器皿中古怪的遺體露出濃濃的興趣，雖然他並不願意把沈聽辭交給齊葉風，但王子的面子總要給。
千變調轉話頭說：“沈聽辭即刻就到，她是重要證人，所以只能交給三殿下三天。”
管家沉下臉，“你這是出爾反爾。”
“就按堂口的意思辦。”
齊葉風的聲音出現，但是人沒出現。
出了四季館之後維恩站在馬路邊深思，面前正是先前管家和襲擊者交手的地方。
萬化不滿道：“三王子的架子未免太大，堂主好心幫他，居然面都不露。”
“此事不要再提。”
維恩知道的更多，齊葉風這個三王子生性古怪，常有奇異之舉，但他深得齊王寵愛，而且在神都皇族那邊也吃得開。
更重要的是齊葉風當初不聽勸阻非要成為變異人，那時算是非常另類的事。
貴族中去當變異人的時候大都是身體有缺陷，而齊葉風沒有。
他到今天已經時日無多，算是將死之人。
維恩正值壯年，沒必要和齊葉風計較。
他環顧一圈，問：“你們覺得為什麼挾持齊葉風然後又放走？”
千變分析道：“三王子手裡必然有對方誌在必得之物，從花田醫院襲擊開始就是為了此事，爆炸發生之後堂口的注意力被轉移。此事有高手跟蹤三王子，一擊得手。此人所圖的並非是三王子而是其它，雙方達成交易後三王子自然安然返回。”
萬化說：“聽現場的人說齊管家飛劍被對方硬擋，形如猛獸，口呼豹形。雄盜鍋蓋此前在羅布城的能力就是三體中的豹形，所以此事還可能與雌雄大盜有關。”
維恩聽明白，冷然道：“也就是說齊葉風和雌雄大盜有關聯，那藍夢又是怎麼回事？”
千變說：“或許是三王子委託雌雄大盜做某件事，藍夢居中牽線，後來發生分歧，三方反目。如果鍋蓋的筆記破譯出來，或許能找到答案。”
維恩覺得下屬的思路有問題，解謎之類的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或者不請自來的九門，在城市中抓幾個變異人太困難。
在幾十年來的鬥爭中，變異人大部分都是死於自身，或者是變異因子導致的衰老。
此時占城混亂，己方的精力應該放在如何獲得更多利益上。
他不動聲色的說：“事情重大，我看關鍵在郭覆成身上，我要親自送去研究室，這段時間你們提高警惕，不要因為是內陸就料定不會有強敵侵入，今天齊葉風遭襲就給堂口提了醒。”
“是，堂主。”
千變、萬化自然聽從。
只是等維恩離開後兩人才開始說起此事，為什麼堂主不關心占城的穩定和王子安危，反而像狂熱的科研人員。
萬化看著四周等待的成員，說：“還真是頭痛，現在事情這麼多，感覺抓不到頭緒。”
千變沉思著，然後說：“我看堂主的態度很微妙，此事不可細說，我們做好他吩咐的事即可。”
萬化琢磨著其中意思，低聲道：“莫不是事不關己，坐看事情鬧大？”。
“這話不能再提。”
千變收斂神色，大聲對周圍喊道：“貴族區全面加強巡邏，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