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林兄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
林亂點頭。
進入12月之後,菲國國內更加動盪。
非洛爾群島和殷城的事還未平息,邊疆的分離勢力與政府軍激烈交火,首都的反對派舉行大遊行並封鎖總統府。
這些異動不能說和商國沒有關聯。
商國想要的是恢復當年被撕毀的協議,分離勢力的目的就是要和商國一樣獨立於菲國,而反對派則要奪權。
三者目前有共同的敵人,亞當斯三世領導的現政府。
嶽太清在沙盤上點了幾下,菲國東南部、東北部、西北部都變成紅色,非洛爾群島是鮮紅色。
“其實鄰國並不希望事情走到這一步,光人道主義災難就是個大負擔。”
林亂掃過菲國周圍。
宋國和馬來國都與菲國發生過戰爭,目前還有領海爭議,剩下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島國。
如果擁有九千多萬人口的菲國發生嚴重內亂,幾十萬乃至百萬難民將讓鄰國苦不堪言。
宋國不過兩億多人,首當其衝的就是它,畢竟它是西尼斯海最富裕的國家。
接下來是馬來國,從人種上說馬來國和菲國的土族都是同一類。
“想不到太清兄如此憂國憂民,只是有些事非人力能改變。”
林亂感慨著。
從身份來說岳太清是宋國王室成員,考慮問題和一生竹、自己等人都不同,先想到的是對本國的危害。
對林亂來說不過是個任務,另外心理上對商國有同情和敬佩成份。
畢竟是抗爭八百年的同宗,見到它建國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不論大周聯盟在其中有什麼算盤,對大部分大周人來說在其它國家的領土上出現商國是件幸事。
就算林亂是宋國人,也不會像嶽太清這般擔憂,因為並非他可以控制。
再就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曲折的歷史,即便事在人為也不能避免黑暗發生。
嶽太清依然憂心忡忡的說:“我一直在想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事態擴大。”
林亂提到種可能,控制菲國現政府首腦讓他們和平下臺,比如交出權力後去他國養老。
等反對派上臺後與分離勢力和談,再與商國和解。
不過細想不可能,一旦反對派當權照樣會變成強硬派,歷史上有很多先例不勝列舉。
所謂反對派,就是與現政府唱反調並不分對錯公理,在哪個國家地區都是如此。
每一個政黨目標都是為了拿到至高權力,所以選舉時才有各種無底線的事出現,拿到權力後的表現又往往大同小異。
林亂嘆道:“方法未必沒有,只是掌握此法的人在神都不在這裡。”
嶽太清明白,只有擁有至高權力才能斡旋國家間矛盾。
兩人繼續聊了會目前的局勢,然後他說:“讓林兄見笑了,只是心中鬱悶不吐不快,看時間班提督已到,林兄與我同去相見。”
他的這些舉動讓林亂有種自己人的感覺,心想難怪一生竹對他看得很緊。
如果林亂先遇到嶽太清,恐怕也會加入白虎堂。
不論是什麼待遇,光這種引以為知己的感覺就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