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竟然是雞血石,這可是沒有百萬兩銀子買不來的。”
“可不是,而且世上僅有兩塊吧!”
賓客都在議論著,夜霆琛抬頭看著滿臉笑意的準圖爾,不知道他送出這雞血石有何用意。
一見到此物四下所有的賓客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中的震驚之色掩飾不住,每一個人都是直勾勾的盯著那一塊血紅色的石頭心裡面隱隱有一些發毛。
“吳王不必客氣,只管收下就好,聽聞皇上病重,在下也是費勁心思才得來這樣一塊寶石,說是能養身子有利於龍體恢復。”
準圖爾靠近夜霆琛耳旁說著,臉上一直帶著春風笑意,任旁人看來都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一旁的不少女子見到這一幕卻是羞答答噠噠的低下了頭,可是眼神卻是控制不住往兩人說話的那方向飄去。
聽了準圖爾的話,夜霆琛一臉震驚,他是哪裡得來皇上病重的訊息。
難道說他在皇宮還插著北漠國的奸細嗎,皇上特意囑咐不能外傳龍體欠佳的訊息,沒想到他居然知道。
看穿了夜霆琛演裡面的震驚,準圖爾也是笑了笑對著面前的夜霆琛一拱手沒有下文。
邪魅一笑,準圖爾拍拍夜霆琛的肩膀,這才入座,毫不在意的走過,分外享受夜霆琛緊張的樣子。
看著準圖爾囂張的樣子,夜霆琛暗暗嚥下這口氣,現在這麼多王親貴族,如果讓他們知道北漠國的太子潛入疏夏國,還光明正大的來參加元旦夜宴,豈不是會炸了窩。
先前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然而此刻準圖爾連皇宮之類的訊息都能帶的出來這件事情已經大到足夠引起夜霆琛注意的地步。
夜霆琛臉上確實沒有顯山露水,心裡面卻是寒毛乍起。
只能等到宴會結束再解決準圖爾,這件事不容小覷。
不過沈默怎麼還不來,剛才沈力帶著妻子女兒已經入了座,她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這一抹心思被夜霆琛引去了之後,心底下又是想起沈默來,似乎除了國事家事,夜霆琛的眼裡便只剩下沈默了。
時不時總要拿出來提一提,不然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
不知什麼時候,月一側身已經到了夜霆琛身後。
“主子,陳掌門是去尋沈大小姐了,現在沈大小姐帶著丫鬟就快走到王府了。”
月稟報完,夜霆琛臉上才放鬆一點,這個丫頭脾氣竟然這麼個性,走著來參加元旦夜宴,估計整個京城也就只有她自己了吧。
心裡面也是產生一股心酸,暗怪自己粗心沒有想到沈默在沈家的狀況,這麼遠的路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是怎麼一個人走過來的,宴會結束之後還不得哭著喊著腿痛。
穿過人群陳夕靈也悄悄回到了作為,和老guijiao談起來。
看來陳夕靈也沒有打擾沈默,夜霆琛不知為什麼心裡會閃過一絲竊喜。
眼神止不住往堂外飄去,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夜霆琛實在沒有耐心。
雖然心裡面覺得擔憂,可是嘴上卻是不饒人說道:
“這個女人,腿短又走的慢,也不坐馬車!”
小聲的嘟囔一句,夜霆琛直接大不跨向堂外。
風看著自己主子不顧全大局,立馬閃身擋在主子的身前。
風四處瞟了瞟大堂裡面的那些滿臉驚愕的客人,和那座位置上直勾勾的看著面前夜霆琛的太子夜盛,眼裡也是露出一抹慎重的神色對面前的吳王說道:
“主子,太子和其他王爺都在大堂,您若是離開,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夜霆琛對於風說的,自然早就已經顧慮到了,不過見不到沈默他心中甚是急切,什麼也顧不得了。
若是換做平日夜霆琛必然以大局為重,可是正所謂酒後露真情,原來夜霆琛的心裡面真正裝的不是江山只有沈默。
把沈默和江山放在秤砣上稱一稱,也許沈默更重一點。
只是也許沒有哪一個女孩子願意承認自己有那麼重吧!
“我去去就來。”
夜俊回頭只夠夠了忘了一眼身後一臉陰霾的夜盛,夜盛無所謂的對著他舉了舉了舉酒杯。
夜霆琛接著又對四下的賓客拱了拱手,當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甩下這句話,夜霆琛大步流星直接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