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侯爺囚禁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訊息,不僅傳遍了楚國,還傳到了項羌。楚國人聽說穆侯爺篡位後,一個個都氣得破口大罵。他們之前看錯了這個人,要不是秦絡派出的間者向楚國人傳播實情,他們都要被穆賊一副忠厚老實的嘴臉給矇蔽了。
倒是秦絡,對穆賊篡位的事情並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穆賊下一步會對皇帝不利。但是他身在項羌,離京城遠隔千里,根本無法通知身在內宮中的皇帝。
柳長風嘆息道:“哎,雖然之前皇帝下旨殺了馮將軍,我還挺恨他的,但現在他也挺慘的。聽說是直接被禁軍拖出朝堂,如今關在一個偏僻的宮室之中,不見天日。”
“穆賊還不敢殺皇帝,他怕引起眾怒。”秦絡說道,“現在皇帝還有一線生機,希望他能堅持住,等候勤王之軍救援。”
“穆賊怎麼不直接登基?”柳長風問道。
“因為我們散佈的訊息對他不利,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叛國了,人們表面上畏懼他的權勢,背地裡沒有人會臣服於他。”秦絡分析道。
“看來,我們也算給穆賊一些阻撓了。”柳長風說道,“不過還不夠啊,我真希望能殺了穆賊。”
秦絡自然也想手刃賊人,以報馮將軍和孫大叔的大仇。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秦絡默默盤算著,如今穆賊的真實面目已被揭開,他再也不能裝作忠臣良將,上演一番皇帝禪位於他的好戲了。現在,叛國者、篡位者的身份已經烙在了穆賊的身上,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洗白自己了。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秦絡的第一步,讓他“名不正”已經做到了,第二步,則是讓他“事不成”。
果然,拓跋冽對於穆老侯爺在楚國鬧得這一出,十分的不滿意。他憤怒的質問道:“怎麼搞成這樣,我們現在進攻武平關不利,他那邊弄出這麼多破事。南楚民間反對之聲此起彼伏,我在千里之外的丹陽城都聽到了。”
穆老侯爺派來的使者急忙說道:“陛下您請放心,我們侯爺正在努力善後。”
“善後善後,什麼時候能善好後?”拓跋冽憤憤道,“前方戰事緊張,我的大軍多在武平關耗費一天,就多一天的糧餉軍資,時間不等人啊。”
“我們侯爺給您提供了一些糧草,還有*箭。聽說武平關的守軍,把您的火器都炸了。”
“說起這個就來氣,真是出師不利。”拓跋冽說道,“多謝你家侯爺美意,*箭我就收下了。”
“還有一事。”使者向拓跋冽尋問道,“我家侯爺擔心,南楚民間傳言他是叛國者的輿論,是從大魏傳過來的。”
“不可能,你們自己洩了密,還怪我大魏嗎?”拓跋冽更加生氣了。
“侯爺確認過,他身邊知道此事之人,除了在下之外,也就是侯爺十幾年來信任的幾個心腹了。他們都不可能向外傳播此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大魏中還有南楚間者。”
“哦?”拓跋冽問道,“為何這麼說?”
“侯爺曾抓到過一個從項羌跑到南楚,向馮汝炳通風報信的間者。”使者耐心的向拓跋冽分析道,“那個間者知道了我們侯爺和大魏裡應外合,恐怕是他……傳遞了訊息。”
“那個間者是誰?”拓跋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