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遠近聞名的林醜女?”
“慕容兄怎麼說話呢,人家明明是臭名昭著的醜女。”
同行行列,還有一位穿硃紅織錦、外罩玄黑褂子的瀟灑美少年,他腰間綁著一根佛頭青龍紋寬腰帶,勾勒苗條腰線。
正是燕珏,他跟世家紈絝子弟們提槍打馬,整日裡遊街串巷,沒個正經。
林清致不涼不淡瞥了眼來者不善的膏梁公子們,沒甚情緒挪到燕珏身上。
上挑眉梢,眼尾裹著躁。
“怎麼,見到咱們燕小世子,被迷得神魂顛倒、半句話都說不出了?”
“還別說,醜女當初追珏爺,就像條黏在主人身旁的癩皮狗,怎麼趕都趕不走,我真真羨慕了。”
燕珏面容有些赧,他若有所思望了眼四周,清了幾聲嗓子,似乎為儲存在朋友間的顏面,故而冷漠而嫌棄道。
“小爺喜歡的,是清兒姑娘,她算什麼?!”更別提,現在此人還將三哥迷得茶飯不思,燕珏實在想不通。
三哥每天面對醜如惡鬼的女人睡覺,不會覺得懼怖麼。
林清致聽到那聲柔甜的清兒,渾身僵硬,冷冷看向燕珏,比他還要嫌棄。
“醜女,你什麼眼神,小心你情郎哥哥往後一句話都不同你說!”慕容乾元咧嘴笑,風流而滿藏譏諷,“害得你相思成疾,鬱鬱而終!”
“京城從此又多了一段笑料!”藍袍公子哥兒暢懷大笑飛速補充道。
“傻逼蠢貨,你他丫的才是全京城笑料!”林清致揎拳擄袖,一雙眼眸亮起絲絲躁火,“長得不錯但適合做人妖,與你與生俱來的騷賤氣質甚是吻合。”
罵完藍袍公子,她眼神犀利望向慕容乾元,嘴角浮現冷笑。
“你他丫的腦袋是被驢踢過還是啃過?腦殘到無可救藥,聽你說話,我就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知道嗎傻逼。”
燕珏身旁兩個男人被罵的狗血淋頭,就在他以為輪到自己時,林清致掄起路邊攤貨的長木棍,直接往他身上抽。
“再怎麼樣我也是你三哥正妻,媽的小白眼狼成天幫外人攪和,祝你日後兒孫滿堂全靠兄弟幫忙!”
一口氣罵罵咧咧,雙手執棍打得他落荒而逃,連反抗都忘記了。
等林清致回過神,凶神惡煞盯著兩位紈絝公子哥看,公子哥兒可不是被教訓過的燕珏。
他們一個面露兇光,一個滿目譏諷,恨不得將嘴皮子突然利索的林清致捆起來,向從前那般扔進河裡供人奚笑。
“燁親王妃,俺這裡有鐵棍,打得畜生絕不敢亂吠!”
一位白髮斑斑的老者也毅然站出,將手中宰牛的彎刀恭敬遞給林清致,“娘娘,您是全京城大功臣,這些毛崽子不記得,俺們老百姓記在心中啊!”
老者說得是正是此次蠱疫事件。
不到幾息,愈來愈多的人站在京城街道,尤其是婦女婆娘,有的是前來逛街趕集、有的是尚在家中煮茶做飯,反正此刻,全都聚在這處。
將慕容乾元和藍袍公子哥兒圍堵得裡三層、外三層。
“壞人!”一名未滿週歲的孩童,將手中爛菜葉子和雞蛋朝他們扔去。
那人登時發火,揚起隨身攜帶的虎骨鞭,宛如閃電般朝男孩打。
被疾身探出的林清致擋下,她眼眸染了些殺戾,皙白手指鉗著鞭尖,用力一甩,那藍袍公子就被扔飛數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