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廳的時候,看見火刀剛剛坐下,瞅著邊上已經空了的兩瓶紅酒“酒量見長啊晴晴。”
“行了,行了,文嘯雨的事情,你別忘記了給你裡面的朋友打個招呼。”
“知道了,我已經說過了。”火刀說完,夾起來一口菜,遞到了晴晴的碗裡面“吃點吧,我特意給你做的,你最喜歡吃的就是這了。”火刀“嘿嘿”的笑了起來“你可喜歡文嘯雨了吧”
“嗯,是的。”晴晴沒有任何的思考,吃著東西,十分的灑脫“我也從來沒有和你隱瞞過。”
“那是你姐妹兒的男人,你不能老想人家的男人,知道不知道啊?你看看我唄。”
“等我實在沒人看的時候,再說吧。”晴晴這話說完,火刀“嘿嘿”一笑“好,好好,你記著你說過的話,那我可等著你呢,我看看誰敢讓你看。”
晴晴伸手一指火刀,一瞪眼,火刀連忙就慫了,剛剛那股子橫勁兒,也瞬間消散了“吃飯,吃飯”他又開始給晴晴夾菜了,火刀手機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
他順手按了擴音,大鬼的聲音傳出“刀哥,不好了,雞仔他們幾個被人給打了。”
“狗日的!”火刀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樣,瞬間變成了大灰狼,抬頭看見晴晴的時候,又變成了小綿羊,整個人都溫柔了不少“等我啊,我馬上就過去。”
火刀解下來自己的圍裙“吃完放那就行了,我回來收拾,去去就來…….”
Z市看守所,剛好是午飯之後的自由活動時間,文嘯雨鬍子拉碴的,坐在角落的位置的,不知道再思索什麼,再離著他不遠的地方,就是祁鑫,他自己坐在另外一邊。
這兩個人,儼然也已經成為了看守所的異類,都是從進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的,而且,也是都沒有受過制的。
看守所這些地方,新來的犯人,都會吃不少苦頭,捱揍都是一個必要的過程。
祁鑫也不例外,只不過祁鑫太強悍了,三五個人近不了身,一個人收拾十個八個的犯人也是家常便飯,所以從祁鑫那吃過苦頭的人可多了,凡是挑釁過的,都被祁鑫收拾了。
說拆胳膊就拆胳膊,說給你安上就給安上,那疼痛一般人也是真的受不了。
文嘯雨是因為外面的火刀打過招呼,畢竟火刀名聲在那裡,大家也賣個面子給他,所以也沒有人理會文嘯雨,再這些人的眼裡面,文嘯雨就是一個得了抑鬱症不會說話的傻子而已,沒有人看得起他,也不會有人正眼看他。
確實也是這樣,文嘯雨進來以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之前已經是天壤之別,高度萎靡,他變得從不說話,也從來不與任何人交流,每天除了勞動之外,唯一的事情,就是自己窩在角落,摳手指,發呆,他不洗臉,不刷牙,目光呆滯無神,成天渾渾噩噩。
夜晚的時候,時常還會做各種噩夢,嚴重的失眠,讓他無法入睡,搞得精神近乎崩潰。
他甚至於不想出去,他不敢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也不敢再去想自己家的未來,往日的自信陽光的笑容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與自卑。
他一直都認為,文家這一次的大難,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這個時候的文嘯雨,和外面曾經風光無限的文少爺,已經判若兩人可以說,這一次的事情,給予文嘯雨的打擊,真的也是致命的。
但是相比於別的進來受制裁的人,文嘯雨也是幸運了不少,他親眼看見了這裡面是怎麼對付那些新來的犯人的,花樣百出,在外面不管再風光,多厲害,多麼有地位,在這裡,都不好使,這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秩序,文嘯雨再這個秩序內,螻蟻一樣的存在,幾乎沒有被任何人重視過,或者在意過,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顯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