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家當收起,被勒索了一根玉簪的孫柏達已經沒心情繼續擺攤了。
“好個屁,每年考核報名費就需要五萬金,有些人沒錢只得籤賣身契,累死累活幾年下來毛都撈不到一根。”
張墨塵徹底矇住了,難道這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多傻子?
“那他們圖什麼?”
揉了揉飢腸轆轆的肚子,孫柏達接著說道:“圖什麼?跟你一樣圖色唄,錢家可不止錢蘭一個女人,那些丫環也都是絕色之輩,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身份,誰要是成了錢家人,哪怕去當看門的狗,走在大街上都是揚武揚威的。”
張墨塵點了點頭,大樹底下好乘涼,這些人無非是想把錢家當成自己的靠山,但高枝又豈是那麼容易攀上的!
耳邊又傳來孫柏達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張墨塵嘿嘿一笑拉起前者便走,“走,咱哥倆吃飯去。”
......
跟孫柏達一直鬼混到深更半夜張墨塵才回到住處,微醉的臉上神色輕鬆,古園之行雖然沒有得到關於張天峰的訊息卻是無意遇見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這讓他了卻了一樁心事,因為他張墨塵不是個愛欠人情人,然而,當一隻腳剛剛邁入房間時,劍眉又忽然一蹙,敏銳的感知力讓他發現有人來過。
店小二會在客人離開的時間打掃房間,但張墨塵直接排除了這種可能,因為空氣中殘留著元氣波動。
若無其事的關上
房門,張墨塵目光遊走,猶如黑夜中的貓頭鷹在尋找獵物,終於在床邊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這是一個腳印,鞋底的花紋讓張墨塵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面孔,那就是離人府內堂執事單寒,當初見面時,後者華貴的穿著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也正是當時的無意之舉才讓他認出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份。
張墨塵坐到桌邊,端起茶碗潤了潤有些乾熱的喉嚨,只是他的眸子在燭光的映照下有些冰冷。
對於單寒的‘到訪’,張墨塵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的意圖,自己豪鄭千萬金勾出了前者的好奇,如果不‘拜訪’一下,那他這個離人府執事就白當了。
單寒也許並無惡意,但不管處於何種目的,張墨塵並不喜歡別人窺探,或者說相當厭惡,隨即放下茶碗,嘴角上揚,瞬間消失在了房內,那扯起的勁風直接將蠟燭吹滅。
......
高階元師修為,離人府內堂執事之一,單寒在寧海城小有聲望,此時的他正獨坐燭下,目光緊緊盯著桌子上的金燦燦卡片,可能是剛回來,身上的夜行衣還未脫去。
忽然,單寒那沉思的眉頭猛地一壓,端坐著的身體蹭的站起,凌空排出一掌的同時腳踩地面向後急退。
‘嘣!’
悶響頓時炸開,單寒臉色一白,熱流直衝喉嚨,將床榻撞成廢墟後方才穩住慣性。
“你是何人?膽敢夜闖離人府!”
從廢墟中爬起來,單寒手捂胸口,冷毒的盯著前方人影,一招過後他自知不敵,然而當他準備悄悄發出求救訊號時,卻發現一道無形的屏障已經將房間緊緊籠罩。
代替對面回答的是又一道剛猛拳風,單寒面色大驚,倉促間緊閉雙眼,雙手交叉擋在胸前。
在這個不速之客面前,單寒自知毫無還手之力,然而就當他以為小命休矣時,那迎面而來的拳頭嘎然而止,但拳風還是震的臉頰劇烈抖動。
僵立了好久,單寒驚恐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長吐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良久之後,單寒將恐懼平復,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陷入沉思,悄無聲息潛入離人府,又毫不察覺的偷襲自己,他單寒什麼時候得罪了這般強者?更重要的是,明明可以抹殺自己卻沒有下殺手。
單寒百思不得其解,扶著牆吃力站起,衣襬卻被尖銳的斷木劃出了一道口子。
“孃的,真晦氣!”
不明不白遭到強者襲擊,單寒一肚子窩火,正準備將衣服撕掉時,雙手卻僵在了半空。夜行衣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行蹤,同樣也讓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張俊俏面龐,當即渾身打了個冷顫。
敲山震虎,點到為止,張墨塵回到房間伸了伸懶腰撲倒在床,他沒打算下殺手,但敲打敲打還是有必要的。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這期間離人府一直沒有出現在張墨塵的視野裡,張墨塵也沒有再去找麻煩,足不出戶沉心修煉,直到第五天的早上孫柏達敲開了房門。
“走,錢家考核選拔開始了。”(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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