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錢幽幽的小手,錢飛鴻欣慰點頭,“對了,那個叫墨塵的小傢伙應該還活著。”
嬌軀輕輕一震,錢幽幽急忙追問:“還活著?在哪裡?”
少女的心思自然瞞不過錢飛鴻的眼睛,慈愛一笑,道:“我的幽幽長大嘍!”
自覺失態,錢幽幽抽回玉手,低頭輕怨,只是被垂下的髮絲擋住的臉蛋有些滾燙,“爺爺,那傢伙除了一些蠻力沒有其他過人之處,我的眼光還沒那麼差呢!”
“哈哈!”錢飛鴻被錢幽幽的嬌嗔惹的一陣嬉笑,接著又緩緩起身走下臺階,雙手背後,目光凝視門外,“他可不是一介凡夫,只怕在這寧海城還沒有哪個小輩能與他媲美!”
怔怔的看著重新恢復威嚴的背影,錢幽幽頓了片刻,回道:“爺爺,你是說墨塵有意隱藏實力?”
錢飛鴻轉過身,微微一笑,道:“也許吧,但他對你沒有惡意,否則爺爺怎會留他在你身邊?爺爺本打算讓他在這次族比上幫你一把,可天不隨人願!”
被錢飛鴻這麼一提醒,錢幽幽皺眉凝思,一件件蹊蹺的事情也漸漸有了答案。比如,張墨塵拒絕錢河和錢蘭的邀請;比如,張墨塵敢當面頂撞錢蘭,並在後者手下打上門時臨危不懼;再比如,前往青山鎮的那個夜晚,張墨塵率先發現有人襲擊。
“哼,討厭的傢伙,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打的你滿地找牙!”氣的直跺腳,錢幽幽嬌嗔一聲,不過接著又揚起一絲自嘲,錢飛鴻都說了,在這寧海城之中還沒有哪個小輩能與這個可惡的傢伙媲美,自己又豈是對手呢!
錢飛鴻又是一陣開懷大笑,如果自己的大孫女和張墨塵真的註定有一份情緣,他自然樂得其中。
“好了,你的那個討厭的傢伙現在還回不來,下午的族比還得靠自己,回去準備吧。”
錢幽幽收起心思,紅著臉走下臺階,只是在與錢飛鴻身邊走過時,輕怨道:“他才不是我的呢,本大小姐不稀罕!”
看著嬌羞的身影迅速離去,錢飛鴻長長一嘆:“狂兒,放心,只要我活著絕對不會讓幽幽受到傷害,而且,你的死,父親也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
正午的太陽開始西下,練武場上又恢復了喧鬧。
韋仲身形輕閃,立於擂臺之上俯視眾人,道:“第二輪第四場,錢浪分支對陣拓跋分家!”
和前面三場對比,這一場雖然沒有種子隊伍,但分量絕對不輕。
錢浪,不僅一身實力達到了高階元師,年紀輕輕便開始擔任了執事,如此看來,是家族的重點培養物件,除了錢江、錢河、錢蘭三人,能與其相提並論的屈指可數。
拓跋分家也不是浪得虛名,上一屆第四名便是最有力的鐵證,時隔兩年再戰,黑馬是否還黑?黑到什麼程度?令人非常期待。
隨著韋仲的聲音落下,拓跋分家先上一人,身小單薄,雙拳卻如淬火鐵錘,除了洪力還能有誰?當他再次登上擂臺時,周圍沒有了唏噓。不過,拓跋分家的臨時變陣也足以說明錢浪分支的強悍。
“少爺,我去戰他!”一個濃眉少年拱手說道,那身上緩緩湧出的氣息盡達到了中階元師。
餘光偷偷瞄向拓跋分家區域,錢浪嚴肅的點了點頭。
“拓跋分家洪力!”
“錢浪分支黃宮!”
自報家門後,激烈的打鬥並未第一時間爆發,二人各自被渾厚的元氣緊緊包裹,立在原地,目光對峙,半空中彷彿能聽見電流的撞擊聲,勢均力敵,都不敢冒然出手。
臺上暗勁急湧,臺下翹首以待,當緊張的安靜持續了十幾秒後,兩道爆喝終於在擂臺的上空炸開,前三場未出現過的助威聲浪如狂潮般洶湧,全場氣氛從零到高潮只在一瞬之間。
洪力越戰越勇,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小小的身板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黃宮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化解洪力所有攻擊的同時不忘果斷反擊,三個字,‘穩’、‘準’、‘狠’。
兩道身影你來我往,碰撞的餘威層層擴散,要不是韋仲在擂臺周邊拉出一圈結印,只怕早就衝擊到了看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