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密佈!”
元氣碰撞的巨響接連炸開,拳頭縱橫馳騁,將荊棘牆壁擊的粉碎,一堵、兩堵......勢如破竹。
就在最後一堵牆壁即將崩裂瓦解之際,朱砼的嘴角揚起一道詭異的弧度,隨著雙手猛的一攥,震耳的巨響瞬間炸開,放眼看去,擂臺之上綠光飛濺,原來他將最後一堵荊棘之牆引爆了。
強悍的自曝能量把體壯如牛的馮豹震退十幾米,直到半隻腳踩到了檯面之外才穩住慣性。
假裝示弱再出其不意,不得不說,朱砼是個有頭腦的人。
馮豹方才明白對手的戰術,只是嘴角發出了一道不屑的冷斥,目如火炬、重整旗鼓,一聲暴喝再次奔殺而去,在他看來,再多的伎倆都是徒勞,唯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笑到最後。
朱砼顯然低估了對手的抗打能力,當罡風捲著威猛的元氣再次襲來時,眉梢忍不住輕輕挑動,隨即做出一個白鶴亮翅再次閃躲。
擂臺之上,兩道身影一追一躲,但並不影響元氣那巨大的碰撞聲不斷響起。朱砼看似處於下風卻每每都能化險為夷,馮豹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剛猛卻始終無法抓住對方。
“馮豹雖然勇猛無比,但過於笨重,而且如此打法對元力的消耗太快,持久戰與他不利啊!”看著擂臺上你來我往,錢衝嚴肅的說道。
“錢衝哥你錯了,以我看,三招之內那朱砼必敗!”鐵蛋說道,同樣目不斜視。
錢衝收回目光看向一臉認真的鐵蛋,心中質疑,然而當耳邊傳來一道悶響後,目光變得詫異起來,因為朱砼敗了,被馮豹一拳轟下了擂臺。
認輸是輸,掉落擂臺也是輸,裁判見到朱砼並無大礙後高聲宣佈拓跋家第一場獲勝。
拍了拍鐵蛋的肩膀,錢衝豎起大拇指,這讓前者一陣撓頭憨笑。
“朱砼雖然能夠每每化解馮豹的攻擊,但心態已經被後者的氣場威懾到了,所以露出破綻是遲早的事。”錢幽幽欣笑說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氣勢是取勝的關鍵。
錢澤領悟點頭。
見馮豹凱旋而歸,拓跋冷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將目光再次鎖定擂臺上方,因為第二次較量即將開始。
“錢澤親自上場了!”錢衝凝肅說道,錢澤的實力與他相仿,因此格外關注。
“這個大笨蛋,如果我是你就第一個出戰,如今輸一盤,先機盡失!”鐵蛋忍不住責怨,可能是聲音大了些,引得拓跋冷稍稍側目。
錢幽幽沒好氣的敲了敲鐵蛋的腦殼,回眸時正好與拓跋冷的目光相遇,後者的嘴角擎著一絲詭異的弧度,讓她的心頭微微一沉,然而不待揣摩那詭笑的深意,只聽得擂臺上已經開始了自報家門。
“主家錢澤!”一個氣息不俗的少年輕輕拱手,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正像鐵蛋所說的那樣,先失一盤的他容不得半點閃失。
“拓跋家洪力!”拱手還禮,一個麥色面龐的少年立在錢澤對面,身材不高、體魄不壯,但那雙抱在一起的拳頭看上去充滿了力量,彷彿是一對被烈火淬鍊過的鐵錘。
急需一場勝利翻轉局面,加上主家之人的身份,錢澤雙目一沉將初階元師氣息徹底催發,在裁判讓出舞臺的下一秒爆喝衝出。
飛奔間,錢澤雙臂畫圓呈太極狀,當兩團急湧的元氣初露鋒芒時,一聲怒喝,雙掌猛的拍出。
“龍吐雙珠,錢澤居然修煉了這個功法!”錢衝一眼識出那在空中飛馳的元氣,從他驚詫的表情來看,這是一門難得的功法。
洪力從容立在原地,直到雙珠距離自己只有兩三米時才有所動作,單腳後撤,腰盤扭轉,右拳驟握,強悍的氣息隨之爆發,盡也達到了初階元師之境,接著一聲爆喝提臂橫揮。
‘嘣!’
巨響如期而至,元氣雙珠化為漫天綠光,被空氣慢慢吞噬,錢澤眉梢一挑顯得有些驚訝,但勢在必得的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衝進了碰撞地帶。
洪力嘴角一揚,強大的衝擊力已經在他的右拳上留下了一片血跡,然而他根本不在乎,身形閃動間同樣衝了過去。
肉搏的悶沉接連不斷,殘留的綠光讓人無法看清戰況,也正因此,眾人的心越提越高。
一聲更為沉重的悶響傳出,眾人的心頭隨之一顫,目光跟著一道摔飛的身影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
錢澤,輸了!?